可别提了,记得大一刚入学的时候,咱们可是把姗姗给吓晕了过去。她室友把她送去医务室,校医问起原因的时候,都无语死了。
从那以后咱们整个音乐学院谁不知道姗姗胆子小,不禁吓,和她说话都得小点声,怕吓晕了她。”
难听的话气的姗姗抱着我胳膊的一双手都用力了。
我握住姗姗的手背,生气地替她反呛那三人:“胆子小又怎么了?你们三个胆子大,都快成清河大的传奇神话了!
我们那一届的学生谁不知道你们三半夜逛酒吧被狗咬的英雄事迹,夏雪你当初是不是被狗咬到脸了?现在修复得这么好,是整容了吧!”
“你!”夏雪那厢下意识地伸手摸摸脸,被我戳中了心头痛处,面色铁青。
李文竹憎恨地剜了我一眼,却很能忍地没有反驳我,心怀鬼胎地和贺诗然目光交流了一阵,语气强硬道:“你们就说玩不玩吧!好歹咱们也是老同学,老同学见面玩个游戏,两位不至于连这个面子都不肯给吧。”
这哪里是玩游戏,这分明就是要人命。
宋姗姗沉不住气地磨着牙道:“玩就玩,谁怕谁!”
我:“……”
她是不是对我太有信心了?
宋姗姗的答案正中贺诗然等人下怀。
夏雪立马激动地去搬旁边几张破旧落灰的老式折叠椅:“来来来,谁怂谁是狗!”
李文竹也帮忙在桌子上铺好玩碟仙所用的圆盘纸,于纸张正中央圆心叩上一只碟子,碟子上用红笔画了个箭头,圆盘纸张上大大小小手写了上千个常用文字,左右两方各画一个红圈,圈内写着‘是’与‘否’。
白蜡烛在桌角燃起。
贺诗然收起来打火机,带头在方桌前坐了下来。
见她落座,宋姗姗也拉着我在她对面坐下,李文竹与夏雪一左一右的坐好。
昏暗的楼房顶层,穿窗进来的风摇晃着白烛明亮的灯火,吹得人汗毛直竖。
烛光投在围桌而坐的女人们脸庞上,李文竹压低声道:“都准备一下,想好等会儿要问碟仙的问题。”
夏雪翻了个白眼:“早就想好了,快开始吧!”
李文竹伸出自己的手指做示范:“男左女右,用自己的右手食指,压在碟子底部,像我这样。”
她把食指摁在了碟底外圈。
我跟着宋姗姗她们一起把手指按了上去。
“然后闭上眼睛,专心致志地念:
碟仙碟仙,请您现身,解我迷津。”
宋姗姗跟着她们一起闭眼念叨:“碟仙碟仙,请您现身,解我迷津。”
“碟仙碟仙,请您现身,解我迷津。”
“碟仙碟仙……”
念了十多遍,指尖下的碟子突然悬浮了一下。
然后自动在手指尖下方缓缓旋转了一周。
我愣了一下,心下一紧,凝视那只碟子。
还真让她们给招来了!
但不知道这些居心叵测的女人招来的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众人感受到了这个动静,纷纷睁开了眼。
宋姗姗的眼神里夹杂着不可思议,而那三人却是表情欣喜,若有所思。
然后从贺诗然开始问:“碟仙,请告诉我,张董的那个项目,我能不能竞争到?”
手指下的盘子开始缓缓移动,匀速向左方挪移去。
最终停留在了标上‘是’的圆圈外。
红色的箭头指着是。
贺诗然目露满意。
然后是夏雪问:“碟仙碟仙,请问我和宋家大少还有没有戏!”
宋家大少?
那不是宋姗姗的哥哥吗?
宋姗姗立马朝夏雪投去了嫌弃恶心的眼神。
碟子缓缓移动,到了右侧。
箭头指向了‘否’。
夏雪顿时一脸不高兴的哼了一声,然后在桌底下偷偷踹了李文竹一脚。
李文竹眼一瞪,不可置信的盯着她,用嘴型朝她对了句:“干啥?你有病!”
临到宋姗姗了,宋姗姗想了想,问:“青染会一直好好的,对吗?”
她问的问题,竟然是我。
我心疼的瞧了眼她,心底暖暖的。
可惜这一次,碟子没动,碟仙没回答。
李文竹忍不住的噗嗤一声笑,满脸得意。
等了好几分钟,碟子都没动。
宋姗姗怕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脸色越发苍白。
临到我了,我摇摇头:“我没什么想问的。”
开玩笑,碟仙还没我家龙王爷顶用好不好!
想问问题,我可以回家问玄晔。
我不问,下一个就是李文竹了。
李文竹挑挑眉,趾高气昂的问:“碟仙碟仙,宋姗姗,是不是有自闭症?”
此话一出,宋姗姗与我俱是一愣。
我沉着脸色望向她,质问道:“你什么意思!”
而手指下的碟子又开始移动了,这次指的是左边的‘是’。
“哈哈哈哈,原来搞半天,宋姗姗你心理有病啊!”李文竹见到答案夸张大笑。
宋姗姗气的两眼通红:“李文竹,你想死!”
贺诗然那边却面不改色地接着问:“碟仙碟仙,请告诉我,宋姗姗和她哥哥,是不是做了乱伦的事。”
我呼吸一滞,脑子里瞬间嗡嗡响。
立马扭头看向宋姗姗,果不其然,宋姗姗有了犯病的迹象,这会子正脸色纸白的捧着胸口大口喘息。
“姗姗!”
我想拿下手不玩了,可是碟仙一旦请来了,在问题没有回答完之前,手指头是拿不下来的。
“姗姗、没事,没事了,我在呢!我是青染啊姗姗。”我用左手努力晃着她的胳膊,大声喊着她的名字企图让她保持清醒。
手底下的碟子突然燥动了起来,带着我们五个人的手指头,猛地滑向左侧的某个字前,停顿了一下。
“害。”
碟子继续滑向前方,又停顿。
“人。”
下一个是:“者。”
最后一次停顿,红色的箭头直指的是个大大的‘死’字。
“死!害人者死!”李文竹惊叫了起来,仓皇失色的问:“谁!是谁搞的!是你吗夏雪!还是贺诗然……还是你?白青染!”
而我却在此刻,看见了一名披头散发,穿着白裙子的年少女鬼,弯着腰身,站在我们身边。
苍白僵硬的手指按在了那只碟子上,有血顺着她的指尖,沿着碟口流下。
在纸上的那个‘死’字四周渲染扩散开……
“血,有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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