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天戈从怀里拿出了一张皱皱巴巴的纸,上面写着‘少年蹴鞠协会邀请函’。
“哼,你又不务正业,蹴鞠没有出路。”瞿父不怎么认字,但他从纸上画着的木鞠便看了出来。
他一把夺了过去,将那张皱巴巴的纸撕成了碎片:“我今天不想打你,这是我最后一次说了,你给我好好记住,蹴鞠和这个家你只能选一个!”说罢他重重的拍了拍桌子,每一下都敲在了瞿天戈的心上。
“当家的,别生气,天戈还小不懂事。”瞿大娘给瞿父夹菜。
“明天你就去退学吧,早点去矿场,对我们都好。”瞿父又喝了一大口,以命令的口吻说道。
“不,我去书院用的又不是你们的钱,是焦教习的,我不能辜负他。”瞿天戈倔强的说道。
瞿父提高了声音:“那是他自愿的,我们又没有强迫他。”
“来,这把新铁镐干脆就送给你,书我们不读了,行吗?”瞿父摇了摇空空如也的酒壶,语气忽然柔声道。
瞿天戈握紧了拳头,微粒隐隐凝了出来,他反驳道:“我们穷难道是因为挖矿的镐不好吗?”
“难道不是吗?”瞿父把酒壶一扔:“谁让你这样跟为父说话的,反了你了。”
瞿父一手抬了起来,一手抓住瞿天戈的胳膊,巴掌要落了下去。
瞿天戈反抗了,他爆发微粒挣脱出去,眼里充满了苦涩的意味,他没有说话,头也不回地往闲门的方向跑去。
“当家的?”
“让他滚,滚了就不要回来了。”只听见碗碎裂的声音,以及一个妇人挨打后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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