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十块钱放入纸箱的时候,我粗大的身体仿佛不再属于我,有一种力量在不远的地方催促着我赶紧撤去,仿佛这片人间与我无关。月亮弯腰投钱之后便迅速地走开了,其实我也想立马跳起来转身走掉,不过我坚持了一句话的时间,我微笑着:“给你买碗饭吃!”她似乎没听见,因为我从她眯成一条缝的眼睛里看见了一丝疑惑,难道是阳光强烈之故?
城管来了!她旁边的推车主已收到了大腹便便的呵斥,即使顾客还在,车主却不得不马上离去。我总算还能感到一丝安慰,城管很少欺负街头卖唱的正常人,也很少欺负卖唱的畸形儿吧?我们不是提倡全民创业吗?那些整日被城管驱赶着的商贩就不是创业人了吗?当然,有毁市容是一贯的理由。路旁的商贩被赶尽杀绝的那一,将有多少人吃不饱肚子,将有多少人失掉一份可以为之的糊口差事?似乎没人在意,不过咱们还是拭目以待吧!
那个畸形儿坐在树荫里、坐在骄阳下,卖唱一整。下午离开医院登上桥的那一刻,我的耳朵隐隐听到几个字,“谢谢你,哥哥!”月亮笑着:“那个女孩向你打招呼了!”当时我正全神贯注地投身游戏郑
一只猫的黄昏
——南山筱筱
静默如苍竹,我在静默地等待,等待日落将息,东山晚风吹来残缺的明月一轮,中秋佳节方去也,岁月已辗转至金风习习的初秋。
秋,不可多,落叶忧伤,候鸟消隐声息,园荒径草色衰,破屋两三椽,雏鸡归巢,犹闻叽喳,老母鸡漫步于檐下,臃肿老态,步入山腰之黄昏,送去灼灼阳乌。
门前乱石上,白猫一尊,圣洁如雪,姿态惟妙,于悠闲中精心打扮之,似乎只为迎接苍茫的黄昏,是谓一只猫的黄昏。猫,慵懒而安逸者,不为外物所扰,静心处之,日月变换,秋去春来,竟不知今夕是何年,亦不必仰问苍今夕为何年,自在且大自在地过活,足矣。
转瞬之间,须发斑白,龙钟老态,两眼昏花,细数一路之得失之悲喜,恍若烟云,不知所踪;细看一路之风光旖旎,历历在目,然无益也。结局若如此,何苦一生算计,疲于奔命,尔虞我诈,你来我往,全是机关算尽之勾心斗角。
罢了罢了,南山之下,汪洋一片稻田,屋一座,红砖青瓦,缀满爬山虎,置身地间,安心为万物之一物,从容过尽此生,穷困也罢,潦倒也好,然,死而无怨也。
南山筱筱拙笔于2017年中秋方去时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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