骚扰、牵制都可以,但是绝对不能正面硬拼,凡事这样做的人,都给联盟带来了巨大的灾难,这点您应该比我更清楚。所以恕我冒犯,公爵大人,您的某些思想很危险,非常危险!”
阿瑟说的是历史上的几个妄图反攻兽人的纽伦公爵,他们无一例外都失败了,而且都付出了极为惨痛的代价,有的甚至失去了生命。
公爵显然对阿瑟提及先辈不光彩的过往有些不满,压着怒气说道:“阿瑟元帅,请注意你的言辞,前人的作为都是有着历史局限性的,你主观、片面、武断地臆测是十分不负责的做法,这样的评价也是极其不公的。还有什么危险的思想,纯属无稽之谈,简直就是危言耸听!”
元帅更加确定阿尔弗雷斯有些不对了,以往他都是对自己很客气的,就算是因为自己态度不算好,又对自己所说内容不认同,也不会说出这样甚至有些刻薄的话。
“公爵大人,您是联盟的首领之一,我考虑某些问题可能达不到您那种高度。但是作为联盟军的元帅,职责所系,我也必须有自己的坚持,如果将来某些时候我因为固执己见而对您有所不敬,我在这里提前向公爵大人您道歉,希望您能够体谅。”
这种表态已经是只保留最后一丝脸面了,场中无论是哪一方的人此刻全部噤若寒蝉。
阿瑟元帅不等阿尔弗雷斯回话,就直接说道:“人老了,身体就不行了,我突然有些不舒服。公爵大人,您继续作部署,我先去休息了。”
说完之后老元帅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一群人面面相觑。公爵不去看那个离去的背影,好像完全没有受影响一样,与众人开始了新的讨论。
……
埃德温公爵正在和亚历山大皇子亲切地交谈着,两个人互敬互重,场面和谐至极。
白天的时候瀚阑要塞也遭到了攻击,但情况比起爱丁堡要好上很多。
同样是为了抵御兽人而修建的超大型堡垒,瀚阑要塞却没有爱丁堡“兽人坟墓”那样威风的名号,不是因为瀚阑要塞比爱丁堡弱,恰恰相反,“善战者无赫赫战功”,瀚阑要塞要强大得多,格洛瑞也要比自由联盟强大得多。
在兽人无法满足自身需求,把目光逐渐转向人类,并定下劫掠政策的时候,喜好内斗的人类完全没有意识到兽人的威胁,一个被赶出核心地带的种族又有什么可怕呢?
于是,兽人给人类带来了巨大的“惊喜”。但令兽人没有想到的是,他们的疯狂劫掠却加速了人类国家的稳定。
切肤之痛令格洛瑞帝国内部的尖锐矛盾迅速消弭无形,这个庞大的帝国一旦全力运转,爆发出的力量是极其恐怖的,仿佛是雄狮突然苏醒一样。
仍带着老眼光的兽人立刻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格洛瑞内部甚至有许多反攻兽人王国的声音,但这种集中所有力量对抗兽人的情况显然不能是常态。
所以一时间各种应对兽人入侵的策略层出不穷,无一例外的都有着修建大型防御工事的设想。其中最着名的就是马其顿防线计划,一个漫长的遍及整条边境线的防御工事,因为造价实在过于昂贵而被放弃。
瀚阑要塞就是在那个时候建立起来的,同样花费巨大,帝国几年的财政收入全都投了进去,自从要塞建成,兽人再也不能随意进入格洛瑞帝国。
而且在打到瀚阑要塞的时候,格洛瑞的军人可不会一味防守,有时也会主动出击,所以死在这里的兽人虽然也很多,却没有爱丁堡那种名气。
爱丁堡可以说是模仿瀚阑要塞建立的,感受到疼痛的不止是格洛瑞帝国,忙着争权夺利的公爵们迫于各方压力,也不得不团结起来一致对外。
爱丁堡的花费比起瀚阑要塞还要多,但是财大气粗的联盟完全不在乎,只要能发挥作用,钱并不是问题。
爱丁堡和瀚阑要塞就像是两把匕首一样,将兽人进攻人类的路线狠狠切断,没过几天好日子的兽人几乎是立刻又陷入了水深火热之中,即便如此,进攻人类仍像是一个习俗一样被传承了下来。
抢到东西就是巨大的收获,如同去年一样。就算什么也没有抢到,也“消耗”掉了很多兽人,王国内可没有那么多粮食养活多余的兽人,就算是兽人的贵族老爷家也没有余粮。
老弱病残可以“自然淘汰”,但是年轻力壮的兽人却不是那么好处理的。
如果注定要可怜的死去,他们可不会老实接受命运的安排,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尤其是兽人这种血脉中带着疯狂的种族。
所以与其要他们因为叛乱而被镇压死去,还不如把他们送到与人类相斗的战场上,这样的死才更能体现他们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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