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迫不得已下干了些昧良心的事情。
原本哈伦就算再如何胡作非为,老杰姆斯也只会当做看不见,毕竟他差不多也是这么过来的,在他看来,儿子虽已成年,但其实还只是个孩子,顽劣些而已,长大了也就好了。
可当老杰姆斯发现哈伦偷偷摸摸地用淫邪的目光看向其最新的继母时,渐渐感觉到事情不对了,不过也并没有太过担心,只是觉得该给儿子正式地娶个老婆了,也省的他整体去外面抢女人。
然而,没过多久,当衣衫不整的第七任新婚夫人哭哭啼啼向他讲述悲惨遭遇的时候,老杰姆斯出离愤怒了,接着便是彻底爆发,把哈伦痛揍了一顿,然后将他一脚踢到了蛋蛋镇。
哈伦的到来当然不会给蛋蛋镇带来任何好的变化。他是嫌弃这,嫌弃那,甚至开始后悔,不该那么明目战斗,结果来到了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尤其是吃的方面,他最不能忍受。蛋蛋镇的传统作物是大麦,但吃惯了精致面包的少爷哪里受得了这种粗粮,直言让他吃这种喂猪的东西就是在侮辱他。直接下令,全镇改种小麦。
虽然小麦的产量更高,但是大麦的种植面积小,而且成熟后,小麦需要碾磨成粉,损耗量很大,大麦则不需要,通常只需去掉外壳。
面粉的用途较为单一,大麦除了作为食物外,还可以用作饲料,也可酿酒,用途广泛。
更重要的是小麦比大麦难伺候,对土地的蓄水性有一定要求,需要光照的时间较长,相对而言,大麦就皮实一些,更耐寒,也更耐旱。
综合来讲,蛋蛋镇更适合种植大麦,风险小,产出的作物对镇民而言更加实惠。
而且从健康的角度来讲,大麦损失掉的营养物质更少,但没办法,贵族老爷只喜欢细腻甜美的口感。
贵族老爷就是天,在一片反对声音统统无效后,去年入冬前,差不多就是现在这个时候再早些,蛋蛋镇将全部土地都种上了小麦。
果然,天公不作美,根本不用等到五六月份,人们就已经知道了小麦的收成会非常差。
蛋蛋镇的佃户们过得非常艰辛,因为每年都要把收成的八成上交给贵族,自己只能剩下区区两成,尽管非常勤劳,但哪怕丰收年景也只能维持个温饱。
这次小麦的歉收,如果继续按照原来的规定上缴粮食,大概有不少人要饿死。所以众人想着跟哈伦求求情,毕竟是您让种的小麦。
但哈伦可不会这么想,他认为这是这些臭泥腿子们在给他下马威,心里有抵触情绪,不好好种地才致使的小麦歉收,坚决不同意减免佃租。
无论人们如何下跪哀求,哈伦看都懒得看一眼,必须上缴八成所得。
生在这里,长在这里,无力反抗,别无他法,唯有认命。
很多家庭的老人已经打算只干活,不吃饭,就算自己死,也不能让青壮和孩子们饿死。
原本这件事可以这样过去,也许会饿死一些人,但这作为贵族犯错的代价,在桑赛特也是合理的。
但哈伦可不打算就此妥协,刁民们怎么可以违抗他的意志。
今年又到了种植的时节,哈伦的命令依旧,种植小麦。
这下镇民们彻底不干了,再种一年小麦,那所有人都要饿死,这是不给大家留活路啊。于是,人们再次集结,想跟哈伦老爷商量商量,恢复大麦种植,这次的声势比前两次都要大得多。
因为锡西的“非凡”成就,所以他的父母现在威望很高,人们便推举他俩为这次行动的带头人,锡西父母不想给儿子添麻烦,可老实的农夫农夫无法看着邻里们被逼死,只得硬着头皮接下了这活计。
果然,谈判的过程非常不顺利,交涉变成叫嚷,叫嚷变成了推搡,推搡演变成打斗,不,应该说是武力镇压。
混乱中,锡西的父母受伤了,那一刻原本呆立在人群中,被人流推来晃去的锡西再也无法保持沉默,愤怒的他朝着哈伦下手了。
与他一起动手的还有镇上的民兵,还有普普通通的佃农,都是走投无路的可怜人。
虽然哈伦是个贵族,但他没有半分战斗力可言,被一顿乱捶之后,就剩下一口气了。
锡西保持了最后一丝理智,赶忙劝阻众人住手,如果打死了贵族,蛋蛋镇的所有人都要陪葬。
即便如此,锡西也知道不能继续留在这里了,哈伦不可怕,但老杰姆斯可不是善茬,于是带着刚才一起出手的人跑掉了,成为了流民和罪犯。
老杰姆斯很生气,哪怕哈伦是个畜生,他也该死在自己手里,而不是被一群暴徒杀掉,这是对贵族的侮辱。他花费重金请来光明祭祀为哈伦治疗,总算是救回了性命。
然后老杰姆斯便派了几个“高手”给哈伦,直言他的支持就这么多,如果还不能摆平,那么就去死吧,他会报仇的。
锡西当然没有走远,就藏在附近的山林里。哈伦也不傻,很快就发现了蛛丝马迹,以锡西父母和其他流民的亲人性命为威胁,逼迫其现身……
杰克长舒一口气,他终于弄清了缘由,这是一场面包引发的血案。而且还解开了心中的疑惑,山林全部属于贵族,平民拿林木来烧柴可以,但必须同样按八成比例上缴,想要用来造房子?门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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