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还来得及……就不得而知了……”凌冀回答道。
秦茉明白的垂头轻点道:“我明白……我就是想知道她们是死是活……多谢冀伯!”说着,她向凌冀福了下身。
“老奴不敢!”凌冀立即回礼。
秦茉已经转身往回走了,看着她此时孤单的背影,凌冀突然就心情不好了。
走回到屋内的秦茉坐在了梳妆台前,看着镜中那苍白的小脸,额头处包着白布绷带,有一丝血迹,从那里沁出来。
她伸手轻抚着额头的伤口,嘴角惨然咧了咧。
婢女砚月提着她的一双绣鞋靠过来,再蹲下来想为她穿上。
秦茉猛然低头看去,同时收回她碰触的脚,砚月马上惶恐地跪下道:“奴婢只是想给王妃把鞋穿上,王妃病情还没痊愈,可不能再着凉了……”
秦茉立即伸手将她扶了起来,浅然一笑:“别紧张,我自己穿,谢谢你了。”
这话让砚月更加惶恐了,又要跪下,可手腕却被她握得更紧了些,疼痛也传来了。
“你这是干什么呀!”秦茉皱眉道。
“奴婢……奴婢……”砚月吓得都结巴了。
“你能帮我个忙吗?”秦茉明白了她的害怕是从何而来的,好歹她现在还是个主子,身份有别。
“请王妃吩咐!”砚月立即回答。
“帮我找一套干净的衣服,现在身上的这个,不舒服!”秦茉柔声道,生怕再把这只如惊魂的小兔子给吓到了。
“是,奴婢这就去找!”砚月施礼转身就往屋外跑。
秦茉伸头看着她跑没影了,这才轻笑了一声,再转过身的看向镜中的自己。
手轻轻地抚上自己的面颊,轻撇嘴角地挑了下眉,心中道:“别说……还真有八成像,她十六岁的时候,可没镜中的这个姑娘好看,那时,她好像真没长开。”
可接下来,她要怎么办呢,正愁着呢,砚月从屋外急急地跑了进来,在她身后还跟着两个与她年纪相仿的婢女。
“王妃,府中来客了,说是要给殿下贺大婚之喜!”砚月焦急地看着她。
“贺喜!?这不头不晌的,贺的哪门子喜,昨天大婚时,他们干啥了,谁呀!”秦茉皱眉问道。
砚月拉起她,送到内室的屏风后,一边为她更衣,一边回答:“就是咱家殿下的五位皇兄,昨日他们全都没有出席大婚之中,今日却在这个时辰来了,冀伯正在前厅接待呢,让奴婢来请王妃娘娘!”
“这些皇子平日里对殿下可好?”秦茉问道。
砚月轻嘟了下小嘴,将表露出来的气愤又掩饰了回去的道:“殿下没生病前,还是很顾忌,自然是不敢招惹,可自殿下生病后,就时常会来府中,说是探望,实则就是来……嘲讽!”
“来者不善呀!”秦茉皱眉道。
将衣服换好的扶着她走出来,再扶她坐在梳妆台前,另外的两个婢女立即为她梳头。
“不用太繁琐,简单点的就行!”秦茉轻声道。
梳了一个简单的发髻,头上也只插了两个发簪后,她动手将包在额头上的绷带拿了下来,额头处也不过红肿一些,不见有血再流下,她对着镜中的自己浅然一笑,站起身来,大步地向门外走去。
一出院门,就看到一身淡青长衫的凌宸翊蹦到她面前,笑问道:“姐姐睡醒了!”
“啊?”
这称呼,把秦茉给弄愣了,看着他这一米八几的个头,不由的眨了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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