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贯满盈的人，原来还有在乎的人。”冯柏年故意看向他身侧，故意说：“你杀了每个世界的她，她自然恨你，早就不在了。”
“不！他在说谎！不要看他！”
可沈从风何其敏锐，就算陷入半昏迷，也看到冯柏年的目光落在一个空白的地方。
他心底有个声音在说：不，他是骗你的！
可是万一呢？
万一墨墨就在这儿......
沈从风整个人颤抖起来，每一口的呼吸都是压抑极致又强烈到随时爆发的期待。
他失去冯柏年的力道倒下去，双臂废了他就用尽全身去探索，去摸索。
如果是真的，陶墨墨是抱着怎样的心，看着他每次都放任气泡世界里的她去死。他那么多次，间接杀了她？
沈从风自然是碰不到陶墨墨，但看见他那种拼命挣扎又无可奈何的样子，冯柏年眼前闪过一幕幕那些好友、同事、长辈死去的画面。
结束吧，一切都结束吧。就让这个恶魔在不甘中死去，就让他永远怀着后悔、希望又在绝望中死去。
什么元宇宙，什么气泡世界，他都不在乎了。他只知道在沈从风还没有来的时候，他的世界是那样祥和，而这个凶手在每一个世界开启潘多拉魔盒，释放那些怪物，毁了世界。
事后居然口口声声说那只是依附元宇宙存在的气泡世界，就算他不去，没人触碰，吹出来的斑斓气泡也会在阳光下破碎。
可笑，那可是人，活生生的人！
他看着陶墨墨的手指穿过沈从风的脸，擦了擦匕首，“你无数次对死亡无动于衷，说着模棱两可的话让我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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