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
顾行俨看着云裳,总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却又想不起在何处见过。
云裳也忘了十年前山洞避雨,听顾行俨说起宫中委屈为他鸣不平……
迅速让侍女帮忙整理好衣装发饰,云裳把花了妆重新补一下。
十二皇子匆匆跑过来,“七哥七嫂,父皇和母后等急了……”
云裳已经缓和得差不多,确认仪表无碍,便绕了一个大弯,去见苍帝与皇后。
“父皇母后安,是云裳来迟了。”云裳福身请了安,刻意站得远一些。
冲虚道长直接道:“刚刚七殿下说你算出祭天大典有问题,为何不早说出来?你把玄知藏哪儿了?”
“知道有问题,为何没有传讯给朕?你这丫头,也与那臭小子一起胡闹了。”
苍帝并不开心,因为云裳居然瞒下了。寻常有事,即便顾行俨不报,她也会让空青私奏。
云裳一丝一毫都不着急,看向苍帝慢悠悠的道:“这个责任恕儿媳不认。宫中两道阵法,一是禁忌阵法,另一个是奇阳阵法。这两道阵法都是针对我的,阵法一开,我自然无法占卜会发生何事。”
“何况四天前我探望母后时,在宫里遇上玄知道士,他也说阵法启动之后,会伤我心脾,警告我不许靠近祭坛。”
“那时太子殿下也在,不是我信口胡说。”
“若我向您禀告祭祀大典会出差错,您会改期取消,还是斥我胡闹?我也只能与七殿下随意地说两句私房话,没想到成了大罪了。”
云裳两片嘴皮子一碰,把责任推了一干二净。
苍帝讪讪,因他的确不会听云裳一人之词。
看了一眼顾行澜,顾行澜也点头称确有此事。
冲虚道长却不听这话,“所以你怀恨在心,把玄知骗走栽赃嫁祸,也不是没有可能。”
云裳看着眼前的老头很不屑,“骗?你是把玄知当傻子吗?他的功夫可不是一般人能驾驭的,我要调动多少人捉住他?又如何杳无音讯地把他从宫里弄出去?”
“原本还尊您一声道长,未料到您如此狭隘愚蠢,怪不得带徒弟下山做接班人了。”
“……”冲虚一口凉气差点儿噎过去,“那是老夫最尽心的弟子,老夫不能容他就这样失踪不见,被人欺辱啊!”
云裳幽幽道:“反正与我无关,青天在上,不是我做的,我愿对无量天尊发誓。”
冲虚道长眼眸虽已浑浊,却透出一丝精亮死死地盯住云裳。
云裳无语,“你还不肯信?还逼我发毒誓不成?”
“以你的性子,一定占卜过玄知会遇上什么事!”
云裳惊诧,没想到被看出来了?
“我的确占卜过,但我不想说。”
“不说就是你心虚!”
“我不高兴,不想说又如何?”
“天子面前,你需知无不言!”
“父皇还没开口呢,你先狐假虎威了?其实你知道我要什么,给我一个答案,我自然会痛痛快快地告诉你的。”
云裳绕了一个大弯子,点出正题。她就是要冲虚道长说出胎记的秘法,仅此而已。
冲虚道长愣住,“你居然拿这种事交易?简直卑鄙!”
云裳才不介意外人的评价,“卑鄙你又奈我何?他与我非亲非故,救不救,都在我一念之间。”
冲虚道长深吸口气,“……老夫答应你,若你肯找到玄知并且他安然无事,老夫就给你想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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