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怎么能这样说?”
“你别走啊……”
马严呈一气之下,直接离开了司天监。
王真无奈长叹,连忙帮他解释着,“他就是这么个执拗性子,王妃您千万别在意。”
“无妨,他不愿去,王监正可以将监内的事分摊给他,您主抓各地送来的奇闻筛查和编撰。”
云裳嘴巴毒,就是想把茬子都逼走。这件事她务必要做,谁想挑衅都不行。
“我年纪已大,早有归乡之心,其实已经向朝廷递了请修的折子,但我可向王妃举荐几个办事得力之人,请王妃成全。”
王真今年已六旬半,若不是一直没有妥当的人接手职务,他早就回乡与老伴安度晚年。
云裳却不同意,“您若思念家人,就把他们接到京城,家人都在身边,您也不必惦记着告老还乡了。”
“我在城西有个小院,可以借给你一家人住。何况您小儿子也在读书,五品官员子女可入国子监,我会去打个招呼的。”
王真惊诧,激动得眼泪都流下来。
他这个五品官是最不称职的五品官。
他也想过让小儿子去国子监,可刚去礼部提了个话头,就被人家给拒绝了。
“多谢王妃,老臣一定尽心尽力做事,绝不负王妃厚恩。”
“这是陛下有心抬举司天监,就期望各位能多多努力了。”
云裳不介意施恩,也不想揽权,“只要诸位尽心尽力,没人再敢克扣司天监的经费,免得年节吃不到二两肉,还被家人埋怨着。”
司天监很穷,云裳就帮他们不穷,还有谁敢不尽心?
监正得了赏赐,其他人顿时眼前发亮。许诺尽心办事之后,也都速速去商议人手经费写报告了。
云裳却没有离开,她去博渊阁看书,也拿了一些书在司天监中读。
监内做事的人可随时来请示,云裳也迅速给出答复和指点。
就这样早出晚归的忙三天,王真终于写出一份报告递去了户部,告知云裳等消息就行。
云裳这几天也很熬心。
纵使顾行澜说过,宫中藏书都是精典史记,可她还是不死心。
浏览了大半个博渊阁,也终于教她一个道理:不听前人言,撞死在眼前。
她是真没找到与邪派有关的任何资料,哪怕一个字都不沾。
顾行俨听说了她做的事,把她好一通笑话。
“宫中的杂书早在父皇年轻时,就被一把火烧光了,你怎么可能找得到。”
“啊?烧了?为什么啊?”
云裳的眼睛都累成了苦杏仁,酸得她不停掉眼泪。
“本王也不知道,那时皇祖父当政,本王也是听皇祖母说过。”
“……”
想到皇太后,云裳有些胆颤。
老太后的规矩大于天,一心修佛食素,脾气古怪刁钻,不讲人情世故,只以“规矩”二字做公断。
否则不会连苍帝最宠爱的泗阳公主都给囚去了尼姑庵。
而且老太后很不喜欢她。
因为她曾拒婚顾行澜,还嫁了顾行俨,在老太后眼中是不守规矩的逆鳞,还说过,不让她去慈安宫请安。
要去碰壁吗?
云裳顿时就打消念头了……
顾行俨看她在发呆,很不满意地道:“本王的伤口还晾着呢,你这药到底涂不涂啊!”
最新网址:xiashuk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