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
“孤可以对天发誓,与七弟妹没有丝毫逾越之处,有常公公可以作证。此时才来禀告的确有些迟了,请皇祖母和父皇、母后赎罪。”
顾行澜撩起前襟,跪了地上磕头。
太后连忙把他扶起来,“你是好心,又怕扰了哀家休息,此事岂能怪你。”
皇后很是不满意,“太子深夜去万佛楼,怕不是梦游了吧?”
顾行澜讪讪,根本无法回答。
他可以直白的告知顾行俨,却无法在太后、苍帝和皇后面前说出那样的话。
“是孤唐突了,请皇祖母与父皇责罚。”
太后哀叹一声。
她只恨对云裳下手太软,没有及时除去……
苍帝让顾行澜起身,“云裳也已经找到了,你随朕去御书房批阅奏折,今天事情繁忙,不能再耽搁。”
顾行澜抿了下唇,“遵父皇的意。”
父子二人离去,皇后也不想在慈安宫久留。
“云裳身体抱恙,还不知道何时能醒……臣妾代她求太后恩典,让她回王府养身体吧?”
皇后言语恳求,却高昂着头。
有顾行澜的把柄在手,她不信太后仍旧掐死云裳不肯放。
太后拳头攥得发白,却也只能点了头。
她搭着罗嬷嬷的手离去,不想再多说一个字。
皇后出了慈安宫,立即吩咐小安公公道:“去查查有没有耳朵长的听了去,但凡有一个多嘴的立即杖毙处死。”
“喳。”小安公公悄声离开。
皇后犹豫了下,并未去东宫找顾行俨,而是吩咐嬷嬷去七王府。
“把空青叫来,本宫有话要问她。”
“云裳怎么突然没有多久时限了?这个丫头越来越放肆,居然也有事情瞒着本宫了!”
皇后上了凤鸾回永安宫。
顾行俨已经到东宫,见到昏迷不醒的云裳。
夏翠一遍又一遍的用凉水帮她擦身,可云裳高烧不下,仿若轮入梦魇,口中始终喃喃不停,却也听不清在说什么。
看到顾行俨露面,夏翠哇的一声就哭出来,“殿下您怎么才出现,王妃等了您一天一宿啊!”
“您快救救王妃吧,王妃也不知能不能挺得过去了,呜呜呜……”
夏翠整晚未睡,生怕云裳下一秒就香消玉殒,她会自责一辈子。
顾行俨让她离开这里,亲手洗了凉毛巾,帮云裳擦着苍白无色的面颊。
他第一次如此仔细地端详云裳。
隽秀的五官,如嫡如仙,还有一丝莫名的熟悉与亲切,好似不知哪里见过似的。
顾行俨已混沌不清,只希望她能够马上醒来。
他一边擦拭降温,一边轻声地道:“都是本王的错,本王来晚了……本王已经让玄知马上赶来,本王还带了诛仙草。”
“你放心,就算这次诛仙草的药效过了,本王会再去找,本王什么都不做了,本王走遍四海,也一定去帮你找药。”
“本王不容你就这样离开……都是本王对错,本王怎会因为一个名字就……本王太不是个东西了!”
顾行俨越说越恨,恨自己狭隘不争。
他的声音更咽,已经沙哑的说不出话。
常公公神出鬼没,“殿下,老奴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不当讲就不要讲,本王并不想听。”顾行俨对常公公并无好感。
常公公也不在意,“殿下不想听,老奴也要建言一句:王妃在东宫故去,与礼数不合。不如把她带回万佛楼,大禅寺与四方庵的师父们可以为她超度诵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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