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坤的手颤抖了下。
因为那糖果真是大街上最普通的糖果,一个铜子儿能抓一把。
而栾春拿出来时,周围其他的小孩子不禁舔了舔嘴唇,显然他们想吃却没得吃。
刚刚七殿下和王妃说的事情恐怕是真的……
“你们如何知道这里的?本王不信你能这么精准的查到此处。”顾行俨外粗内细,直接点到了正题。
他看向颂远伯,眼神沉稳不羁,没人敢在他的面前说谎话敷衍。
颂远伯并没有隐瞒,“是京中给本帅来了一封信。”
“谁给你的信?”顾行俨继续问。
颂远伯顿了下才道:“是八殿下。”
“看来八殿下已经与沐南迁联手,因为知晓此地的人除了我们以及炸死的那两个人,只有沐南迁。”
云裳提到栾璟与栾禄,栾东海不禁老泪纵横,抹了一把眼泪。
那毕竟是他的儿子,是他的骨肉亲情。
可杀死他儿子的人就在眼前,他却毫无报仇的能力……
颂远伯看向栾东海,诚挚道:“抱歉。”
栾东海的眼泪流得更凶。
“可只有最后冲上去险些把我们炸死的那位才是英雄,另外一个死就死了,若不是他,我们也很难找到这里。”王坤直截了当地说。
栾东海身子一震,“什、什么意思?”
顾行俨也纳闷,“你是说栾禄?”
“不记得他叫什么,但他喊另外一个叫大哥。”
王坤是个碎嘴子,很看不起栾璟,“京中只给了我们一个粗略的地址,我们也需要寻找。随后抓到喝花酒的那位,他供出了另一个,还带我们找到此地,躲开很多机关。”
“而且他好像和七殿下与王妃有仇?似乎也抱着同归于尽的心思。”
“……”
后续的话不用王坤再说,他们也能想象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栾东海拐棍遁地,已经把地面戳得晃了又晃,“那个逆子,他真是逆子!!”没想到云裳占卜的事情是真的,栾璟真的出卖了他们!
颂远伯蹙起眉头,他更关心云裳刚刚说起沐南迁投靠了顾行权。
“……这件事不可随意乱说,涉及到的乃是皇子性命。”
“并非是我乱说,玄知观主找到这里,就是为了告诉我们沐南迁还在京城。”云裳道。
玄知点了点头,“我可以作保,他没有离开。”
“虽然那是你的外孙,可凭借你对他的了解,你觉得他能查到这里么?”
顾行俨不惜往颂远伯的心窝子里泼冷水,“京中藏龙卧虎,皇室更不用提,如若不是沐南迁告诉的他,本王就把脑袋揪下来给你当球踢。”
颂远伯:“……”
也不至于这么戳刀,他信了还不行?
“此事本帅需要调查一下,不能随意做准。”
他不会凭借云裳的几句话就把顾行权划为勾结妫族的逆贼。
顾行俨耸耸肩,“随你,但若他收拢沐南迁,有意争夺苍国的皇位,你会站在哪一边?”
他问出了最关键的关键。
这才是所有事情的重点。
这个问题一出,就连王坤都目不转睛的盯着颂远伯。
其实这话他早就想问了,只是一直都不敢。
颂远伯挺直了胸膛,刚正不阿,“本帅这一生行得端、做得正,绝不会晚节不保,做逆臣贼子。”
“如若他是叛逆之臣,本帅第一个擒他向陛下谢罪。”
顾行俨并未怀疑,“有你这话就足够了,现在就看京中什么时候有动作,你们在此等上几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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