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着一位看着好像是未成年的青年。
“狙击枪，最远距离可达两千米。当然，长生者不怕子弹，但六处的子弹是加料的。”
“我感觉到熟悉的味道，子弹里有龙骨的骨灰吧，这么看来老四死得很值。”
“社会在进步现在已不是千年前，不要忽视科技的威力。这是老大托我带来的话。”
林鸿说完，微微往后退一步，见霍泽没有动手的意思，方才转身离开。
今晚，他不过是来带一句话的。
“贺无言？不可忽视的一个人，今晚这算是下马威吗？”
霍泽轻笑，终于接通了自家徒弟打来的电话，神情变得柔和无比。
“师父，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你知道的，我不会用这些东西。今晚，我遇到了一个有趣的人。”
从崔平突然死亡开始，林凛就再也坐不住，目光凝重的望向大厦方向，直觉告诉他那上面的人，才是贺无言。
敲门声响起。
“鸿……你怎么在这？不对，你不是本人。”
本以为是林鸿回来了，随着房门打开一道高大的身影走入，林凛警觉起来。仔细端量竟是他猜测在大厦上的贺无言，很快又发现……这不是本尊。
“林小鸿的前辈吧，我们谈谈如何？不管怎么说，林小鸿都是在老子手下做事的，他家里要是需要什么帮助，老子义不容辞，不会推拒。”
‘贺无言’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像是一个拿着棒棒糖忽悠小姑娘的怪蜀黍。
一人一画落坐，林凛还在打量贺无言。
不是魂魄凝化而出的分身。陡然林凛想到这几天贺无言好像都是在画画？
“画术？”
“看来画术很有名。”
“画师的独门绝技，当年画师一脉以一卷万山千江图，骗了全部门派。画术之名，在画师消失后还是被谈及了百年。”
“原来如此，那一定是很有趣的一段历史。”
“自然，那时的法术百花齐放，有《七策》代表的正统之术，也有如同画师一般的后期法术，比所谓的百家争鸣还要盛大。”
说着话，林凛的眼中流露出向往的神情。
那时的他还只是孩子，可单听流传在人们口中的一件件事，都觉得热血沸腾。
有镇压四方的西楼西殿下、有亦正亦邪的四位妖王、有拥有神秘鬼域的九位鬼王、有白衣持剑的剑客……那是各门各派、各种生灵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时代。
收敛神情，林凛极为好奇的询问。
毕竟，贺无言敢只让一个画人来，友好的态度已经表现出来。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很简单，林鸿突然请假，降头术也算是巫术之一老子不得不怀疑，就让人调查了林鸿的行程，便发现林鸿跟另外一个人跟着老子也来到津市，还就在老子对门入住。”
“监控？让人很容易忽略的东西。”
林凛回想，走廊、门口、路边无处不在的小盒子。
对于他们这些喜欢用符箓、纸人监视的人来说，如此东西实在是……很神奇，也很危险。
看来，今晚过后全部躲在暗处观看这场大戏的人，都要重新重视起现代科技。
“你很照顾林鸿。”
“毕竟是我六处的成员。”
“如果我说，我一脉要长生不老药与龙脉庇护呢？”
林凛说这话时，目光认真的望向贺无言。
长生不老、龙脉之气保家族兴盛千年，这不是谁都能给予的。历史上唯独一人——西楼，他手握宗陵、聚拢全部大小龙脉于一处。而现在，宗陵落到了贺无言手上。
“可以，三颗长生不老药，龙脉庇护你林家，但我也有一个条件，供奉西楼，你们供奉一日龙脉便庇护你们一日。”
“他死了。”
之前还笑眯眯、显得极为好说话的贺无言，目光陡然一冷，整个人好似变为了一把利剑，或许在狙杀崔平时他就是这般神情。
“他没死。”一字一顿，坚定而执着。“交易就是如此，若是别人你以为老子愿意坐下来谈？看在林小鸿的面子罢了，别得寸进尺。”
“容我再想想。”
林凛有些犹豫不决，供奉西楼的画像相当于成为西楼的拥护家族，就像是九里、南家以及被灭的奚家柏家一般。放在古代，那就是奴仆、附属。
可……看了看贺无言。
对方的态度很明显，就这么一个条件，不容讨价还价。
“我可把画卷放入祠堂，受我一脉香火供奉。但……不会像九里那般听命于你或西楼。”
这是他最后的底线，如果谈崩，林凛不见意立刻带林鸿离开，大不了他们选择重新站队。
“自然，最迟明年年底龙脉那边能办到，至于长生不老药，等三个月，老子还没研究过怎么炼制。”
瞪着眼，林凛都不知道贺无言是什么时候走的。
所以，他谈了半天、纠结了半天，你贺无言手上其实什么都没有？这是打算空手套白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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