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老子都没出手好不好。”
指着掉落在地的小木偶，贺无言一脸无辜加无奈。
两个人面面相觑，半晌，齐齐转头重新看向营地方向。
七位武装人员，凌空飞跃，从不同方向将霍泽夹在其中，下方的人员根本不在意自己同伴是否死亡，朝着天空的霍泽不断开枪。
被限制在空中，霍泽目光快速扫过四周的山岳、树木。
傀偶？
“西楼，有本事出来。”
懒得搭理霍泽的西楼，打着哈切，就看着傀偶师十根手指头，却在操控着二十只小木偶。
就这多线控制的能力，千年难得一遇的傀偶师奇才。
21:15分那一次贺无言出手，派出小纸人们刺杀，可不止是单单杀人，还有一些小家伙留在了营地的小角落，等候贺无言下命令。
小纸人、扎纸人、木偶都有些共通的原理，贺无言最近新研究出一种，借着小纸人为媒介，超控人的小手段。可千算万算，贺无言没有算到，有人在不知不觉中把他的布置，来了个偷梁换柱。
但你别说，比起他的小手段，正在操控人的家伙，才是真的开山鼻祖。
“傀偶？这招不错！不错！打得不错！唉唉唉，栗子，过来大家一起看。”
一掌，拍在正举着望远镜的叶里肩头。
“来，毕竟是你师父，子弹无眼，看清楚点，尸块落地你还能都捡回来。”
‘叶里’哦！不！或者说是霍勉身子一僵。
“记忆、语言、称呼你都没有露泄，不过……霍勉你常年服药，那味道实在是没遮掩住。”
平复下跳到嗓子眼的心脏，既然伪装已被撕破，霍勉自然没有再掩饰下去的意思，不然……就成无赖咯。
“所以，从一开始你就识破了我的身份？”
“嗯，倒是你……老子没看出来。”贺无言看向尚城，微有迟疑。“你应该是某个人的分身吧？”
按照贺无言了解到的情况，霍泽霍勉这对师徒一直都是两人行动，现在顶多加了个五师弟孙彬，怎么数就是数不出多一个。
见尚城还是不说话，贺无言有些试探性的开口。
“霍泽？”
人人都说，霍泽对于自己的徒弟那叫一个看重、护短，单独放自己的徒弟出来，绝不会放心。
“我是尚城，但同样也是霍泽。”
“分身，有了自己的意识？嘶~老子一直很好奇，你们到底是怎么剥离出的分身？”
分身，换个好听点叫做分神，可将自己的魂魄或者身躯某部分，脱离出去，化作自己的分神。贺无言听西楼讲过，自己也看过《七策》，却还是一知半解。
倒是没想到，自己居然又遇上了一个分身。
“你可自断一臂，试上一试。”
“你之前不是沉默寡言吗？”
指了指尚城，贺无言一时间，有种掐死其的冲动。
你们这些老不死呀！表面上冷冷傲傲，真要是开了口，比老子还能怼。
“之前那叫做，少说多做，却未想到从一开始，你就看出了端倪。”
“感觉而已，你们还不去救他？”
贺无言谦虚一笑，手指向营地那边。
寥寥几语的时间，霍泽是杀了不少，却也受了不轻的伤。
“把你抓起来，想来那人带来的傀偶师，就只能停手。”
冰凉的剑刃，抵上贺无言的后腰。
与此同时，吴桐手持大刀，刀刃架在尚城的脖颈上。
一连一，之前和睦相处的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孙彬的易容之术，真的很神奇。”
贺无言夹紧了两指间的黑色符纸，目光死死落在营地那边，似在等待着什么。
不出所料，某位身侧火爆、脚踏恨天高的女人，摆着小蛮腰，一步两步走向营地，随手从灌木丛中取走一枝。
霍泽刚要松口气，眼中陡然有一根树枝直戳而来，吓得他不得不后仰腰，也因此两发子弹擦伤了其的脖颈。
“你……不是孙彬？”
转身，躲到一棵大树之后，霍泽的手，摸向袖袍，将一根青蔓缠上剑柄。
“嗯。”
女人可没有给人喘息的机会，手中长剑一转，剑尖穿透树干，木屑横飞之中，直击霍泽的背后。
反手一剑，挡下女人的袭击。
“怎么会？”
霍勉瞪大眼睛，对于营地上方对战的两人，一时间摸不清楚状况。
孙彬，不是孙彬？那从一开始，孙彬到底是怎么回事？究竟假孙彬是从什么时候出现的？
“没什么是不可能的。”
贺无言勾唇一笑，似乎整个计划，都是他策划的。好吧好吧～换个说法，那叫做——与有荣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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