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凄苦些,但至少有种归宿感,远离钱财的桎梏。
听大人之前所说,上面劳作的人们,还要受到各种压迫和约束,确实是太惨了。
勾心斗角的场合,辛酸悲苦的滋味,咱们即使没经历过,可我们时常有想象。
与其沦为争权夺势的牺牲品,倒不如安静的待在此处,完成心中所构想的愿景。”
其余人不停点头,回应冷俊的说法。
风浔却听出冷俊的意思,有种欲逃避世俗的样子。
若是放任他们这样,做事必然很拖沓缓慢。
风浔假意赞同,道:“是的,在外面的那些人,都容易被欲望感染,不像你们无欲无求,没有杂念。”
冷俊道:“大人说的没错,我们不想再变为,被欲念牵着鼻子走的人。
既然逃离了那个世界,就不该再像常人,承受不属于我们的代价。
我们初始也感觉,这里跟下地狱一样,失去了自由和光明。
可时间一长,我们就改变了想法,也悟出些道理。
只要心中平淡宁静,贪欲就没机会,接触到我们。
它也就不可能,成为大家的绊脚石,从而浪费跟它抗争的时光。”
风浔勉强笑着,道:“你的观点很新奇,我也曾有一种,不理世事的愿望。
可是,欲望并非你能避开的,它有时候无缘无故,就自动找上你了。
财物这种东西,我们生不带来,死不带走。
它对人的迷惑,理应是源自内心,不够坚定的信念。
我们不能由于它的存在,而选择隐世隔绝。
这么做的话,岂不是降服于它,得不偿失?
耗费了各位的美好时光,没法随心所欲的过日子,才是所谓的代价。
你们此番,漫无目的做事情,与没意识的木偶无异。
人活着的价值,便是创造价值。
否则,就跟一滩烂泥,毫无区别。”
“属下们目前的情况,便是挖成宝洞,创造出第一份价值。”冷俊面带着满足。
“你们眼里的价值,未免太过迂腐了。”风浔略带挑衅说。
冷俊反问道:“那依大人所见,达到何种目标,才算真正的价值?”
风浔表情肃然,动作浮夸认真,道:“当然是很多了,好比女帝虽身在高位,但同时处于水火之中。
那些反动势力,时刻都在觊觎着,她宝座上的王权。
女帝太年轻,没有人真心想与她结伍,她只得孤身以对。
唯有你们这些,心地诚实之人,才是她最大的依靠。
即使她有冷落你们,谁知是不是去应付奸贼,没有闲暇来关心的缘故?
故而,帮助腹背受敌的女帝,一起度过当前的难关,就是最真实的价值。”
“属下们确实不想,掺和进争夺皇权的浑水,那样很易深陷其中。”冷俊表示不情愿。
风浔狠色质问道:“若是女帝皇位不保,你们在这里消耗的物资,谁来给你们提供?
没有必需品的维持,大伙到时候,如何心无旁骛的生存?
难不成反叛者,会记得这个处境中,劳苦功高的你们,给派发该得的奖赏?
你们不要只顾着眼前,要看得长远些,做好充足的打算。”
冷俊沉思半晌,道:“那大人认为,我们该怎么去实行,你帮扶女帝的计划?”
风浔道:“第一步,当然是要把这个宝窟,给挖掘成型,才能让女帝,少分心来关注。
我看诸位每天成群结队,只朝一个方向,拼命的挖洞,操作空间拥挤不说,还没什么收获,无疑是在虚度光阴。
而你们投奔女帝,首要的原因,就是想坚持做点,惊人的成绩出来。
假如照当下的进度,或许等各位老来西去时,也弄不到效果。
所以,既然你们不清楚做法,那我就来指明路线,规划接下来的方案。
从此刻起,全部人员分成四个组,以水平位面作基准,往四个垂直方向挖掘。
也许这样的进度,会比前面稍微慢点,但多路齐进的话,收效绝对不一样。”
冷俊面色不悦,道:“大人的办法,是可以采取,但属下想要告诉你,为倾倒挖出的泥土,而设计通道的山体那面,似乎永远都无法挖穿。”
风浔讶然道:“这是为何?”
冷俊回道:“属下也不太清楚,只要我们集中力量,往那边掘进的话,方向好像会被某种外力,给悄然扭转改变。
我带领他们,拼命冲刺过无数次,可始终不能打破,那道无形的障碍。
经过多次尝试的失败,我们才放弃了,对那方冲刺的幻想。
最终才在其余方向,朝地底的深处,失落的胡乱挖凿。”
风浔显得很惊奇,道:“我终于明白了,原来诸位慵懒的神态,是被迫造成的,真的难为你们了。
我倒要看看里面,究竟有什么东西在捣鬼。
这样,你们先按照我说的,四面同时挖掘,看有无这种现象。
若没有的话,那大家挖起来,也有个参考方位。
我怀疑那个方向,是有种反抗因素,对你们的集体冲击,产生排斥反应。
倘若我们分散力道,势必就能让那玩意,觉得对其威胁不大,不再像先前一般抵触。
待大家挖开这面阻碍,定能看到里头,是何妖祟在作怪。”
听闻风浔一分析,众人皆眼神来劲,恨不得马上就挖通,窥探那处山体中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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