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石之国与金幻国的分界,天堑鸿沟一侧,山壁上的出风口处,空气出奇迅速的流动着,竟是卷扰起了,一阵阵呜呜的可怖之声。
仿佛是大自然,为祭奠死去的人,而演奏的送别哀乐。
而在山体的宝窟洞内,面对千夫所指的风浔,一时半会间,却是百口莫辩。
这时的他,显得有些惊慌失措,遂看向风绝痕躲避的,那个窄小的边角位。
岂料,不知在何时,风绝痕已逃离了,先前隐蔽的地方,不见了踪影。
风浔这才明白了,风绝痕很显然,只把他当做了,一枚摆弄的棋子。
如今他当上替死鬼,或许是风绝痕,密谋已久的安排。
哪怕风绝痕是想历练,他处事的应变能力,但也过于不守人道了。
风浔隐约有种直觉,之前在龙鱼神殿门口,那个推他朝前,触摸到龙鱼雕像,使他被定冒犯之罪的外力,也必定出自风绝痕之手。
只是风浔还未寻得机会,对他进行一番查问,以确定其用意为何。
此时的风浔,心灰意冷,满脑空白。
他觉得亲人之间的利用,甚至比仇敌相杀,更容易让人记恨。
索性,他也不再保持低调,尽情燃放内心,接近喷涌态势的嫉愤。
半会后,他放声痛喊,道:“爹,你可真够狠心,你亲手杀的人,竟然甩锅给我去背,让我来担起罪名。
都说骨肉至亲,血浓于水,虎毒不食子,而你却如此冷血无情。
你如何对得起,九泉之下死去的我娘?”
默姝凝见风浔的话语,有些失去常人意识,便道:“风浔,亏我先前还心疼你,在这缺乏光照的地洞里,吃苦受累。
可我却没想到,你是这般心肠歹毒,敢做不敢当之人。
你竟为了否认罪行,把责任推卸给,你已死去的爹,到底居心何在?”
面对默姝凝的谴责,风浔没做多余解释,转而将心里话,对着她倾吐。
“自打我从决定参加,石雨阵闯关之日起,坚持创造梦想,便是我的人生信条,可你却这样怀疑我,宁愿相信别人,也要一起污蔑我。”
“你自我的辩解,漏洞百出,而且人证物证俱在,解释就是掩饰,你还想怎么抵赖?”
风浔忽然像没了理智,整个人如同轻量的鸿毛,到处无神飘走着。
“好,既然你都认定是我,那我也不多自证清白了,此事就是我干的!”
“无处反驳了,终于恳承认了吗?谁曾想到,你光鲜亮丽的外表下,居然是人面兽心的畜生,我真是看错你了。从今往后,我们恩断义绝。”
“你为了一个山匪后代,竟说出这种绝情的话,恐怕你早就想跟我,撇清任何关系了吧?”风浔似丢失心魂般,低声冷笑着。
默姝凝登时火冒三丈,道:“屠影鬼现今是我们同伴,早已不是山匪之身。
你自己有错在先,还想怪罪到我身上,简直强词夺理,不可理喻!
大家来评评理,我像是那种,不分是非之人吗?”
众人几乎都摇着头,合声道:“不像······”
“你们······竟然跟本大人对着干?还有没有天理了!”风浔即时来神,用手横移着,指向面前的工人们。
人群里没见回话,也无倒戈辩驳,似乎对错在谁,心里都有个清晰的数。
月春媚好像淡忘些悲伤,出面调解道:“大家别太武断了,单凭现场的证据,还无法彻底表明,是风浔所做恶事。
他刚才所承认之话,想必也是强逼成招,故意营造气氛而为。
诸位可曾记得,之前有领教过一次。
依我所见,先莫急着下定论,等真正查明了细因,再宣判也不迟。”
默姝凝却是没料到,月春媚竟会给风浔做辩护。
但月春媚的话,确实提醒了大伙,风浔在被逼无奈下,喜欢恶作剧的德行。
因此,为了不让风浔更难堪,也减轻他承受的冤枉感,便把月春媚的恻隐关照,给升华扩展一下。
“看在春媚姐替你解围,还有我们相识一场的份上,暂且饶过你,日后再找你理论。”
默姝凝以唾弃的眼神,无比痛恨的看着风浔。
“呵呵······都说世道昏暗,可我倒觉得,人心更污浊,早就看出你们,对我都有意见,想趁此好生针对我。”
此刻的风浔,仿佛是狼群中,一只孤独无助的羔羊。
他有心发出的心底呐喊,却只能湮没在,无休止的批判之声里。
辰唯翼看得出,在人群异样的眼光下,风浔犹如众矢之的,无处可逃。
他见事件有些评判结果了,便道:“大家都散了,去忙你们的吧,不要在此围观了。”
众人闻声带着失望之感,纷纷朝几个方向,继续挖凿山地洞穴了。
昭婷叮嘱道:“监工大人,你且好好工作,别去想其他的了。
虽然发生了这种,谁都不愿见到的事,但我相信你的品性。
我非你们队伍之人,不好加以揣测,你此举是为何动机。
我会将事情经过,原样禀报女帝,让她来做定夺。
在你没达成,女帝安排的目标前,至少无人敢对你动手。”
默姝凝伤心又生气,道:“本来晴好的天气,带着愉快的心情来看望你,最后却是搞出个,内部残杀之事。”
虽说屠影鬼这个人,以前是个作恶多端,罪不可赦之徒,但经过几个月的相处,大伙对他都有了,一定的感情基础。
而他本人,也多次示以善良,决意改头换面的行动。
对于他的离奇死去,即便谈不上痛失挚友,可在异域地界,也算是大家的知己人物了。
当前的除魔队伍里,少了一个齐心之人,便缺失一份帮衬之力。
对于往后时日,他们寻找灵珠的计划,无疑是一种,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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