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好孙子,可儿子就不见得是个好儿子了。
“王狗儿,去查,若咱孙儿说的没错,把老七,老十他们一并叫来!”朱远章很上火,“还有,把李颜希也叫来!”
“是,陛下!”
王狗儿看了一眼朱钧,也是无奈,这疯子,三天两头闯祸。
就不能消停一会儿?
真是个大祸害!
朱远章拉起朱英雄,旋即又将宋廉扶起来,至于朱钧,他看都没看一眼。
让他去好好读书,他可倒好,又是迟到,又是做赌,好好的大学堂被搅的乌烟瘴气。
他脸都丢尽了。
这事儿要是传到皇后耳中,指不定把她气成什么样。
他失望的看着朱钧。
砂砾怎么可能变金子呢?
王狗儿调查还没那么快,但是李颜希过来了。
他看着跪在那里的朱钧,脸色也很不好看,“微臣叩见陛下!”
“不用多礼!”朱远章不耐的摆摆手,“愚庵,咱问你,这逆子在大学堂如何?
你要如实说!”
李颜希咬牙道:“禀陛下,吴王殿下虽然迟到,但是并没有为自己解释,而是欣然接受了教诲。
之后,更是协助微臣维持课堂纪律,毫不夸张的说,臣在大学堂几年,只有今天的课上的最轻松。
吴王殿下还以自身举例,告诫众人,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
这句话意味深长,令人发省也!
臣以为,吴王殿下已经悔改了!”
“可是他之后便做赌你知道吗?”
“臣也是刚知!”李颜希道:“吴王殿下性子顽劣,众人皆知,可堤坝不是一天溃的。
房屋也不是一天修建好的。
今日吴王殿下,能听进臣的劝诫,能够知道自身的错误,他日,说不定也能够纠正其他的问题。
师者,授业解惑也。
若是今天他犯错,我便对他失去希望,随之由之厌之,那便是臣这个老师不够格!”
闻言,朱远章脸色缓和了不少,“那你的意思是,希望他继续留在大学堂?”
“是,即便吴王做赌,但可以改,他今天错了一件事,改正了,那便是好事。
在臣看来,只要吴王殿下犯的不是什么原则性的大错,都可以改正。
为师者,需有一颗包容心,更需要耐心。
世人常说朽木难雕,可枯木逢春,也会发芽。
兴许,想要朽木成才,只差一个合适的时机!”
李颜希看着朱钧,收回目光,像是在对李世隆说话,又像是在对自己说话,“世人都不愿意给吴王机会,但微臣愿意给他这个机会,若失败,臣也不后悔。
不求吴王成才,但求吴王不要成祸!
那臣,便值了!”
朱钧有些感动了。
这脾气又硬又臭的老头,居然有一颗奉献的心。
若是前身,就算李颜希把心掏出来都没有。
结果必然以失败告终,黯然退场!
是啊,所有人都不愿意给他机会。
唯有李颜希这个只给他上过一节课的老师愿意给他机会!
那种虽千万人吾往矣,有教无类的精神,让朱钧备受感动。
朱钧咬牙道:“父皇,儿臣想拜李先生为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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