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顾石意味深长道:“不,我觉得这件事透着诡异,想想现在是什么关口。
贪墨案还没盖棺定论,结果倒卖官粮的案子又来了,还有中都的案子,这摆明了就是浙东集团的人在背后使阴招啊!”
“说得对!”程德点点头,“这摆明了是想让咱自己人咬自己人,朱疯子再疯,那也是嫡三子,偏要在太子回来之际来这一出,摆明了是有人想针对太子啊!”
此话一出,众人都是不住的点头。
“对,就数御史台那些清流叫的最凶!”
“不过咱现在为了自保,也只能顺着神秘人的意思,然后再想办法揪出这个家伙,要不然,一直被这家伙揪着小辫子不放,以后大家都没好日子过!”
“要我说,最好的办法就是宰了蔡家父子......”
“慎言,要是这档口宰了蔡家父子,那才是黄泥巴掉裤裆!”
六个老兄弟一合计,也只能按照神秘人的意思了。
几个人赶到宫里的时候,该来的都来了,乌泱泱的,七嘴八舌的都是讨论怎么弹劾朱钧的。
恨不得将这祸害直接无公害处理。
而此时朱远章也早就收到了消息,也是有些发愁。
不见又不好,见了恐怕又不好收场。
思索片刻,最终还是起身,来到了奉天殿。
一到奉天殿,众人见礼之后,弹劾就开始了。
先是韩毅郑元等御史台清流,然后各路文臣齐上阵。
将朱钧说成了亘古未有的祸害。
骂完之后,朝堂里又多出了另一种声音,那就是让朱钧就藩,甚至连就藩的具体位置都有。
威海卫,那里距离高丽跟倭岛国最近,是沿海第一线。
更是个苦地方。
朱远章一言不发。
这时候刘基上前,“陛下,此前吴王拐带皇太孙出宫哭丧要账,已经引起了极为恶劣的影响。
此刻更是带着皇太孙一起操持贱业,实乃惊世骇俗。
若不处置,日后都以此为例,那太祖训的意义何在?
日后又如何约束其他人呢?”
刘基一句话,就砍在了老朱的脉门上。
他本意是想帮朱钧多搞点银子,毕竟赈济灾民耗费太多,再加上倒卖官粮的事情,他心中已经对他们当中某些人失去了信任。
朱钧耿直,不掺假,说赈灾,那必然让灾民吃的饱饱的,穿的暖暖的。
可这种话,却不能从他口中说出来。
因为他是杜绝皇室宗亲经商的。
原本朱钧小打小闹,大家并没放在眼里,可现在一股作价六七千两,这就不是小生意。
而是实打实的聚宝盆。
说起来,他心中莫名有些自豪,毕竟自家的傻儿子也算是长本事了。
可这本事却长得有些歪。
“老六哇,是咱想差了,这一次让你背黑锅了!”
朱远章心里有些愧疚,上一次来的人少,他还能三两句搪塞过去。
可这一次,满朝文武都来了,不是随意就能搪塞的了。
“去,把老六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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