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贪墨了?”
李彬惶恐道:“郭衡处理新粮的时候,曾来问过我!”
“他一个户部侍郎,问你一个五品都事作甚?”
“郭衡说,粮仓陈米不处理,便浪费了,与其坏在仓库里,还不如拿去赈济灾民。
将新米高价卖出,低价买进陈米,既能多让灾民吃饱些,也能让咱改善改善生活......”
“你糊涂啊!”李善仁一脚揣在了李彬的身上,“倒卖官粮,是杀头抄家的大罪,就算是我,也不一定能够保得住你!”
李彬此时浑身不住的发颤,“叔叔,救救我,救救我啊,我不想死.....实在是母亲病重,俸禄不足以买药,就收了三千两银子给母亲治病......”
“你这个孽障啊,嫂子病重,你为何不跟我说?”李善仁气的不行。
当年老朱波阳胡决战陈汉皇帝时,李善仁回家募集粮草。
其兄长李善元本来病重无钱治疗,但还是将宅院、田地卖了,让李善仁拿去筹粮。
李善元因无钱治病去世,去世前将唯一的儿子李彬托付给李善仁。
李善仁感念哥哥的恩情,对李彬视如己出,对他所作一些事情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暗中替他擦屁股。
可他没想到,自己这个侄子居然如此胆大包天。
那可是用来赈济的官粮,此事一旦传出去,他这个右相怕也是当到头了。
“别嚎了,你生怕别人不知道你贪墨了?”李善仁压着怒火,在书房踱步,“现在只是在抓人,他不一定把人供出来了。
若真供出来,陛下也不会给出时限,让蠢货们自投罗网!
老夫这就去拱卫司,你记住了,不管是谁,问起来,你决口不要说这件事。
就算被抓,严刑拷问,你都不能松口,哪怕死,都不能......”
李彬头如捣蒜。
李善仁转身出了书房,他很清楚,这个案子,不会轻易结束。
还有蔡文。
真该死啊。
早知如此,说什么也要提前弄死他。
这一下不知道要连累多少人了!
肯定是刘基的阴招,他早就该算到,刘基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无论是出招的速度还是时间节点,都非常好。
他不由放慢了脚步,想到了请辞。
他现在已经被逼到了墙角,两个案子能牵扯出太多人了。
一旦李彬被牵扯出来,必死!
想到这里,他有了决断。
既然胡国庸一心想上来,那就让他上来,上来后的胡国庸不可能跟刘基一条心。
他终究还是要向淮西一脉靠拢。
上面那位要的是平衡。
“你不是喜欢背刺,那老夫也让你尝尝什么叫背刺!”
......
大量的官员被下大狱,人心惶惶。
死亡的气息萦绕。
特别是张隆等人,更是吓得惶惶不可终日。
六个人凑在一块,大眼瞪小眼。
“该死的蔡文,居然全都招了,这下怎么办?”
“能怎么办?肯定不能认罪!”张隆咬牙道:“我是世袭罔替的爵位,又赐有铁券,难道陛下还能杀了我?”
“谁还不是世袭罔替的爵位了?”张鹤哼了一声,“眼下最重要的,是找到李善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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