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但是账本上的亏损太大了,根本没法自圆其说。”说着,朱钧又道:“另外,我现在主审你们!”
“啥?六爷主审我们?”父子二人面面相觑。
朱钧更是拿出了老朱的手谕。
蔡文看了之后,的确是皇帝的手谕,他激动道:“那这么说,六爷能放我们走了?”
“怕是没那么容易呢,我也是好不容易才争取到这个机会,我倒是想放了你们,但是没证据,我就遭殃了!”
说着,他拿出了一封信,递给了蔡文。
“这是......四爷写的?”
朱钧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别吱声,要不是我求四哥,他是绝对不会插手这件事的,你们知道就行了,把这些烂在肚子里。”
蔡文点点头,旋即看起了信,信中的内容让蔡文愣住了。
他沉默了半晌,“我的确有单独的账本,不过这个账本被我藏起来了,别人找是找不到的。”
朱钧不动声色道:“总之,现在想让你们活,只有一个办法,将功抵罪。
而且现在我大哥也回来了,我会去求我大哥,你知道的,我大哥最疼我了!”
“太子也回来了?”蔡文眼神闪烁不定,太子仁德,每有杀戮,总是能站出来反对朱远章。
太子加燕王,肯定能保住他们。
“如果保不住呢?”蔡文道。
“那就保住蔡贯,保住你的妻女!”
“有六爷这句话就够了,无论如何,蔡家欠六爷的大恩大德,此生难还。
若有重见天日之时,蔡家必当六爷门前一条看门狗!”蔡文强忍着剧痛,撑起身体,跪在地上,向着朱钧磕了三个响头,“那账本,在应天十六楼中,殿下去找一个叫苏奴儿的女子!”
应天十六楼,是老朱定都应天后所建造的官营酒楼,也就是所谓的官妓。
寻常百姓不得入,专为达官显贵和举子服务。
老朱赶走蒙元人之后,开始从传统和习俗上追寻前朝风流遗迹,其中最有代表性的便是延续前朝“以官妓奉士人”的传统。
换句话说,就是延续乐户官妓的传统,一方面将罪臣的妻女发配教坊司充作乐户,另一方面则是大肆收购民间鬻女。
用于官私宴请中歌舞、陪侍,从而体现皇家对士人群体的恩宠与礼遇。
可以说是大业版的‘天上人间’!
朱钧仔细听着,心中也是暗道狡兔三窟。
这家伙居然把账本放在自己的姘头那里。
“有笔吗?我写一封信给他!”
“没有!”
蔡文想了想,掀开手背上的血痂,鲜血顿时直流。
他用半残废的手沾了血,在信的背面写了起来。
“拿着这封信,去找她,必有所得!“
朱钧将血信收好,然后起身,一边咒骂蔡家父子,一边揣着围栏。
蔡文哪里不知道朱钧的意思,配合的发出痛苦的呼声和求饶声。
朱钧点点头,“你们两个狗东西,污蔑本王,还死不悔改,等着,要不了多久,本王定把你们父子俩的狗命给取了!”
说完,朱钧转身便走。
等拿到了账本,那些个人,还不是任由他搓圆搓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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