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肉怎么少了一块?”
卫父摸了摸鼻子道:“是我拿的。”
杨氏道:“我就知道是你,那肉是不是给老大了?”
卫父道:“什么也瞒不过你,那肉确实是给老大了。老二媳妇没发现吧!”
杨氏道:“她如今正忙着绣东西,哪顾得上看肉少没少。再说她不是个小气的人,就是知道了,也不会说什么的。”
但那肉到底是老二媳妇买的,卫父私下里给了老大一块,总觉得心里有点过意不去。
“这马上就是端午节了,等老二给先生送完节礼,让他陪着老二媳妇回趟沈家吧!你再备点东西,粽子啊白面馒头什么的,让老二媳妇带去。”
杨氏道:“我也想到了。老二媳妇第一年嫁过来,是应该回去看看的。老二媳妇腌的咸肉还有不少,那肉是她买的,让她想拿多少拿多少。”
沈秀还不知道老两口商议着让她回娘家的事,她正在让卫宴试新做的长衫。
卫宴比她要高出半头,沈秀踮着脚尖才能够到他。
衣服是用淡青色的细棉布做的,上面用银灰色的绣线绣了深深浅浅的大小竹叶,清爽而又不失雅致。
俗话说人靠衣装马靠鞍,卫宴原本就是个气质出众的少年,如今穿上这身淡雅的长衫,越发显得清秀俊雅。
“真好看。”沈秀笑眯眯地看着自己的杰作,不知道是夸人还是夸衣服。
卫宴面色平静,可耳根处却有些发红。
沈秀毫无所觉地从针线篓子里取出两个荷包,“这两个荷包是我抽空绣的,你拿去一起送给李夫子吧,也算是我们的一点心意。”
荷包绣的是五福捧寿的图案,送给李夫子这样上了年纪的人正合适。
卫宴接过荷包的同时,忽然握住了沈秀的双手,“阿秀,谢谢你。”
沈秀突然被他握住双手,整个人是有些惊讶的,卫宴一向内敛,这还是第一次做出这样的举动。
不过她一向把卫宴当少年看,被他握住手也只是随和地笑道:“只是两个荷包而已。”
在她心里,两个荷包不算什么。
可是卫宴不只是为了这两个荷包,这些日子沈秀既为他熬药,还买来山鸡和野猪肉给他补身体,这些他都看在眼里。
“你放心,我这辈子肯定不会负你的。”
少年脸上满是郑重,眼中还隐隐的流露出一丝灼热,沈秀忽然有些耳热,不自在地挣脱开他的双手道:“我知道。”
“你知道就好。”卫宴刚才有些情不自禁,如今见沈秀这个样子,也有些不自在,轻咳一声道:“时候不早了,我该出发了。”
杨氏已经把卤肉和粽子之类的吃食装到了篮子里,卫宴接过去,又听杨氏唠叨了一会儿,无非是让他路上小心一些,别多吃酒早点回家之类的。
卫宴耐心地听她说完,才提起篮子道:“娘,那我走了。”
杨氏送走儿子,才见沈秀从房里出来。
“老二媳妇,你脸怎么了,怎么这么红?”
沈秀摸了摸脸,支支吾吾好半天道:“大概是天太热的缘故。”
这天热吗,杨氏抬头看了看日头,这才是早晨,哪里就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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