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想想也知道,如果真有值钱的东西,早就被徐嫂子收了起来。
沈秀选了半天,忽然看到角落里有个缺了角的锦盒,便捡了起来。
徐嫂子捂着鼻子道:“这里面应该是方帕子,听说还是什么湘绣,可惜年岁太久了,就被我丢到了这里。”
沈秀听到湘绣二字,就迫不及待地打开了锦盒。锦盒里面果然有一方帕子,因为年岁太久,帕子的底料都已经褪色,绣上去的牡丹也没了之前的鲜亮。
可沈秀看到帕子上所绣的牡丹,却仍是眼前一亮,这牡丹绣的细致入微,当中包含的针法既有她所知道的平针、直针、掺针,又有她所不知道的几种针法。
沈秀记起师傅说过的话,湘绣的针法传到如今,一共有七十多种,还有一些针法因为没有合适的传承人导致已经失传。
而这帕子上用的这几种她从未见过的针法,应该就是失传的针法。
徐嫂子看着沈秀对这帕子出神,就知道这帕子对她有用,知道带她来这里是来对了,“这帕子你要喜欢就拿去吧。”
不过一方旧帕子值不了多少钱,徐嫂子又从一堆杂物里挑了个匣子出来,“我听翠妮说,你相公是个读书人,这里面有些墨锭,多少也能值些钱。”
这匣子墨锭是王捕头有一年到乡下查案的时候,顺手从一个员外家那里搜罗来的。
其实没有这墨锭,单凭这方帕子,就已经足够抵得上一部分工钱了。
可是徐嫂子不知道那方帕子的价值,硬是把那匣子墨锭塞到了沈秀怀里。
沈秀从这徐嫂子家里离开的时候,除了带走了这帕子和墨锭,还有用来绣字帖的一匹素缎和那瘦金体的字帖。
她在县城折腾了这么长时间,回到家天色已经不早了。
杨氏照例给她留了饭菜,在灶上温着。
沈秀一个人在厨房吃完饭,回房的时候便把墨锭放到了卫宴跟前。
“哪来的墨锭?”卫宴伸出白皙细长的手捏住其中一块墨锭看了看,还放在鼻子下闻了闻,“这应该是上好的徽墨,里面还放了麝香。”
卫宴说完还看了她一眼,“这徽墨应该不便宜吧!”
沈秀道:“这墨锭不是买来的,是用来抵做我做绣活的工钱的。”
卫宴扫了匣子里的墨锭一眼,“这些墨锭差不多能有一斤多,又是上好的徽墨,这一匣子至少也能值十几两银子。”
十几两银子,沈秀想不到这墨锭值这么多银子。看来王捕头和徐嫂子两口子确实不怎么识货。
“这些墨锭我们自己用有些浪费,改天你拿到铺子去,应该能卖上十两银子。”
沈秀却把匣子推到了卫宴面前,“这些墨锭原本就是给你的,值多少银子我也不卖。”
卫宴轻轻一笑:“傻瓜,我要这么好的徽墨做什么,普通的墨锭也能写字的。”
沈秀道:“谁说用不到了,明年你不是要考县试吗,就带着这徽墨去。说不定这徽墨还能带给你好运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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