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
“卫兄去哪了?”
曲桓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刚才李夫子打发人叫走了。”
听说是李夫子打发人叫走的,袁子文才没说什么,脸上露出笑容道:“今天我在东顺酒楼请客,你要不要去?”
曲桓道:“去,怎么不去,难得你请客一次,我自然是要赏光的。”
他心里知道袁子文请客的原因,不过对他来说,袁子文和卫宴都是兄弟,他们两个谁能得学政大人青睐都是一样的。
卫宴其实也是这么想的,他不在乎一时的得失,这次袁子文出了一次风头,他也很为对方高兴。
李夫子派人叫他时,卫宴跟曲桓说了一声,就跟着杂役走了。
那杂役却没有把他带到李夫子在书院的静室,而是带他来了一个很幽静的院落。
“学生见过学政大人。”卫宴看见学政大人的时候才明白,不是李夫子要见他,而是这位学政大人要见他。
学政大人看着他点点头:“我听山长说,你的功课很扎实,四书五经不仅能通背下来,而且还有自己的见解,是也不是?”
卫宴道:“见解不敢说,只是学生的一点心得。”
学政大人道:“那我就来考考你,我出一句,你来说下一句,另外再加上你的那点心得。”
学政大人说完便出了《中庸》的一个句子。
卫宴很快背出了下一句,然后将这句话按照自己的理解,详细解释了一遍。
学政大人没有做评点,而是又出了《孟子》中的一句。
等卫宴回答完,学政大人再开口时,语速便快了很多。
两人快问快答,不管学政大人考的是四书还是五经,卫宴总能飞快地说出下一句,而且解释得也很通顺。
学政大人终于不再问下去,看向他的目光也充满了欣赏之意,“不错,看来山长所说并非为虚,你的功课确实很扎实,将来一个案首想必不在话下。”
“大人过誉了。”卫宴想不到他能说出案首来,当下便谦虚道。
学政大人只是微微一笑,从身上取下来一枚玉佩,“这是我二十五岁那年中举时,当地的县老爷送给我的贺礼。我把它送给你,希望我将来能在京城见到你。”
卫宴推辞道:“这玉佩太贵重了,学生不敢收。”
“你且收下便是。”学政大人微笑道,“将来你若真中了举人,到京城参加会试的时候,可凭这玉佩去翰林院寻我。若你没有一件信物,我们将来还如何见面。”
学政大人都这么说了,卫宴也就收下了玉佩。
学政大人又勉励了他几句,“你的学问是够扎实,可是要考秀才和举人,光学问扎实还不够,有时间你可多看史书,将来考乡试和会试的时候便能用得上。”
他说到这里,忽然想起卫宴家贫,恐怕买不起史书,便道:“我这次来得匆忙,没带多少书。这样吧,我和左县令说一声,让他借你几本史书。”
卫宴从院子里离开的时候,已经快到午时了。
袁子文在众人的簇拥下,正准备出发去东顺酒楼。曲桓眼尖地看见卫宴,当即招呼他过来。
袁子文也道:“卫兄,你去哪了,今日我请客,你也来。”
卫宴还在回想学政大人说的话,不由自主地便被曲桓拉了过来。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来到了东顺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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