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敏皱起秀眉,不解地问道:“你说的地痞流氓和保护费是怎么回事?”
不怪温敏不知道,实在是她出身大家,平时又不怎么出门,所以压根不知道外面的世道。
沈秀给她解释道:“夫人应该知道我在街面上新开了一家铺子吧!”
这事,温敏也略有所闻,便点点头。
沈秀继续道:“我从前也不知道开铺子和地痞流氓有什么关系,但是我开张不久,就听隔壁的掌柜说,凡是在街面上开店铺的,每年都要交一笔保护费。而收这些保护费的,便是当地的几个地痞流氓。
他们身后有县衙的人撑腰,普通的老百姓根本不敢反抗。我铺子的对面有家苗家面馆,因为交不起五两银子的保护费,便被这些地痞流氓把店铺砸了个稀烂。
我开铺子没几天,他们便来找我要保护费。明明其他铺子是五两银子,可他们看我一个弱女子开铺子,便张口就要十两银子。我一时凑不了那么多,他们就威胁我要砸我的铺子。
后面他们抢走我的玉镯,这才肯放过我。
其实我还算好的,总算他们拿了玉镯就走了。对门的那家面馆,却被他们害得做不成生意,一家老小天天以泪洗面。今早我来的时候,苗老大的媳妇正在寻死觅活,几个孩子围着她哭,真是令人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沈秀的口才不错,三言两语就把事情交代得清清楚楚,而且还点出了比她更惨的受害者。
她并不确定温敏一定会管这个闲事,所以才会把苗家的事说得这么详细,目的就是扯到人命上。这样温敏想不重视都难。
果然温敏刚开始不过皱眉,后面却是气的脸都有些发白,左县令在槐安县经营了五年,才出了些政绩。
这些政绩是温敏眼看着左县令一点点做出来的,不管阴晴寒暑,从来不管耽误午堂和晚堂。
当初槐安县没有河流灌溉,是左县令放下身份四处募捐,好容易凑集银子,兴修了县里的水利。
左县令如此勤恳,还不是因为他只是一个举人,为了升迁,只好付出比别人更多的努力。
可是,下面的人却在背地里搞这么多小动作。
如果真闹出人命,倒霉的还是他们夫妻。而且旁人更会指着左县令的举人身份说话,说举人做县令就是疏忽大意,确实不及两榜出身的进士靠谱。
温敏想到这里,再也坐不住,看着沈秀沉声问道:“你这些话可是真的?”
沈秀道:“我不敢欺瞒夫人,夫人若是不相信,大可派人去苗家面馆问一问。”
温敏闭了闭眼,睁开眼的时候已拿定了主意,“沈娘子,我有件事要托你。待会儿我让丫鬟给你拿十两银子,你去帮我交给苗家的人,就说我已经知道此事了。我会还他们一个公道的。”
温敏这一表态,沈秀就知道那些地痞流氓要倒霉了。她虽然有些可惜,觉得此事撼动不了施县丞等人,可是能有这个效果已经很不错了。
丫鬟把银子交给沈秀后,她便告了退,“夫人好好歇着吧,民女先走了!”
温敏派了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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