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紫苏愣在原地,原以为她出如此重手,那郎君会计较不休,没想到这么轻易就放过自己,也不出口辱骂。
那人真是好脾气,就这么走了,实在潇洒,刚才我怎么说也出了三分力,竟跟没事人一样。
正想离开这是非之地,脚好像踩到了什么,硬硬的。
她移开了脚,是块玉佩,色泽圆润,通透得无一丝杂质,是块好玉。
大街上怎会掉这么好的玉?莫不成是方才与自己打斗的那位郎君掉下的?
她想追上去把玉佩还给那位郎君,却已见不到人了。
“这可如何是好,若是让人知道我拿着此等玉佩,让人误会可怎么好?”苻紫苏主要怕被史潇允知道,她也知道史潇允是最讨厌男人了,更是见不得自己与那些臭男人接触半分。
可惜不知是哪家郎君丢的,不然就给送到府上也好啊。
算了,有缘碰到再说吧。
亓官书慢悠悠地走在街上,方才弄撒的孛娄,又不知从哪弄了一袋,一边揉着肚子,一边还不忘吃着他的孛娄。
都这时辰了,灯谜会都已经散了吧?反正自己对那玩意儿不感兴趣,还是别凑着热闹了。
“延卿?怎么在这儿碰见你?”亓官书本想找家酒馆填饱肚子,正好迎面碰到他。
“你还说呢,不是约你去看灯谜会吗?你怎么才来啊,灯谜会都结束了。”月奕君不满道。
他总是这样,总不在约定好的时辰出现,为了能让亓官书准时赴约,还特地说早了几个时辰,还是没按时到。
“嗐,别说了,倒霉啊……”亓官书揉着肚子,抱怨道。
“这是怎么了?是又吃了什么亏?还是让人打了?”月奕君看他神色不对,又一直揉着肚子。
“我……算了,不说了,说出来你定要笑话我。”亓官书实在见不得他见到自己被打,还一脸幸灾乐祸地笑。
“嘿,别介啊,跟我说说,我们远之是受了何等欺负,我定替你欺负回去!”月奕君像听热闹似的,提起了他听故事的欲望,主要还是想听听他是如何出糗的。
“你请我去庄楼,我便告诉你。”亓官书只觉得饥肠辘辘,也没心思想别的了。
“庄楼多没劲啊,我听说前几日新开了家艳馆歌楼,那里的厨子烧的一手好菜,那小曲儿唱的听了更是绕梁三日啊,我们去那听吧。”月奕君一个劲儿的夸着这春楼如何如何厉害,应该是没少去。
“是你想去吧?”亓官书已经看透他的心思了。
“嗐,难道你不想尝尝?可比你这孛娄好吃多了。”月奕君看着他手上被他吃的所剩无几的孛娄,也不知他为何如此中意这用黄金粟做的米花,隔三差五的捧着这宝贝啃。
艳姬美曲他是没兴趣,可这美味佳肴他听着倒是挺诱人的。
反正也没地方去,不妨一试。
【苏雅香楼】
一听这名,很是文雅,外面也没有人招呼拉揽,不像平常的花楼落了俗套。
若不是熟客,一般是不会知道这是花楼的。
不想进去之后,里面亦是客满生辉,南北两廊皆有小阁子,灯烛萤辉,上下相照,大多还都是穿得文人样的书生,歌姬舞姬皆聚于主廊槏面之上,专心的听着台上人唱曲儿,看着跳舞的角儿婀娜的舞姿,还有些以酒待客呼唤,真是文雅得很,想来这也是东京城为数不多的一大特色清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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