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太子妃,她与沈家人,不太合得来。”
“嗯?”
“她父母吧,鹣鲽情深,只此一女。她母亲是难产去世的,所以她父亲对她,就,有点迁怒。父女俩关系紧张,经常十天半月不说一句话。”陆九万尽量委婉地解说沈家的情况,“后来她父亲又有了继室,虽说对方对晏姐姐还不错,可毕竟不是亲的。所以晏姐姐从小就事事争先,负担挺重的。”
白玉京若有所思:“这相当于,沈家并没有和她关系十分近的人。”
“对!”陆九万点点头,“而且晏姐姐这个人向来公私分明,对自己近乎严苛。从来不会拿沈家的事情去麻烦太子,虽说太子还,挺期待她去麻烦的。”
这就剔除了内举不避亲的可能。
而白玉京的关注点则是:“为何期待?哦……夫妻俩关系还挺好!而且太子更主动。”
陆九万闭了嘴,给自己灌了杯茶,她有点怀疑白玉京是不是想往恋爱脑上转变。
好在白公爷神智清明,他琢磨了会儿,就有了结论:“也就是说,似这种捅出篓子的沈家子弟,太子妃都不一定知道他去了内库?”
“对。”陆九万点点头,“不排除是太子自作主张。不过,‘诚意侯’这个封号,你觉不觉得有点讽刺?”
“是哦!”白玉京眨眨眼,“既然夫妻情深,那太子继位后给老泰山封这么个……这是替太子妃出气,还是夫妻俩闹掰了?”
大燕定国之初便预防外戚干政,皇室子弟的正妻一般出身不会太高,多是些小官、秀才之女,甚至还有农家女。比方沈雯晏,她父亲沈松原先是个翰林院编修,清贵是清贵,就是不太起眼。且沈雯晏一进东宫,等同彻底断了沈松入阁之路,父女俩关系能好才怪。
反正据陆九万所知,沈松每次提起太子妃都带着阴阳怪气。这么一想,“诚意侯”的“诚意”二字,更难以理解了。
“要这么说的话,我倒是明白了。”陆九万露出了然的笑,“打一巴掌给个甜枣,给岳丈封诚意侯,然后让沈家子弟负责内库,确实是太子的作风。”
“所以还是对沈家不错的,对吧?”白玉京点点头,“那沈家子弟留下的这个烂摊子,包不包括通明石呢?”
“好问题。你怎么不问你儿子?”
白玉京神色无奈,将事情解释了遍,叹气:“这儿子,又蠢又急躁,叮嘱了他等三天,就是不等,现在我俩都只能给对方托梦。这小子成不了大器!”
陆九万脸色古怪,欲言又止,却不好开口。偏生白玉京没个自觉,一直在嫌弃儿子蠢,儿子没本事,儿子不听话,她忍了又忍,终于没憋住:“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你这么说你儿子,不太好吧?”
白玉京想起这茬就来气:“你觉得我笨么?这儿子哪里像我?”
陆九万勃然大怒,拍案喝道:“那就是像我喽?白玉京你什么意思?”
阁子里陡然静了下来,半晌,白玉京将自己缩成了球,并抬手护住了头面。
天地良心,知晓了薛谅的存在,他压根没把白歌当自个儿跟陆九万的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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