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子处理的东西,最后却进了映雪寺的库房。”
曹敏修闻弦歌而知雅意,立即道:“属下这就去查!”
这些好东西,映雪寺应当有登记造册,顺藤摸瓜的话,不难找到铺子,这样的话,长兴教与皇城的联络点便暴露了出来。
这倒是意外之喜了。
跟着记录的程心念犹豫着问:“映雪寺敛那么多财是要做什么?一般人无非是买房置地,可他们账面上并没有多少土地呀!”
“问得好!”陆九万很欣慰她最后恶补了相关知识,微笑着道,“我也想知道。”
曹敏修暗暗冲程心念竖了个大拇指,小声鼓励她:“别怕说错,咱千户人很好的。万一说对了,年底论功行赏,有奖励的!”
程心念若有所思地点头,又虚心向他请教了一些官署的潜规则。
陆九万眼角余光瞟到嘀嘀咕咕的两人,不由无语,两个勤奋的人凑一块,这是要合伙刷功劳么?
说话间,易总旗匆匆赶过来,禀告:“生辉醒了。”
生辉昨夜先是吸入浓烟,又被烈火烧伤,再加上陆九万凌空飞掷那一记,整个人实在受不住,脱险后直接晕了过去,被送进了药局诊治。
陆九万交代下属把赃物全部登记造册,特别叮嘱程心念跟着学习,便转身赶去了药局。
生辉险死还生,这会儿还没缓过神来,脸色蜡黄,正躺在床上嘿呦嘿呦地呻吟,全无昨夜的仙风道骨。
只一眼,陆九万就明白他不是那个和自己品茶对话的生辉。
“你昨夜在做什么?”陆九万不死心地问,“谁把你捆起来的?”
生辉在白泽卫面前完全没有得道高人的气质,他瑟缩了下,讷讷:“没干什么,就,跟弟子们一起筹备法会。”他停顿了下,垂下了眼睛,“贫僧也不知怎地被捆起来了。”
陆九万敏锐意识到他没说实话,却没揭穿,而是换了个问法:“出事前,你最后一个见的人是谁?”
生辉有点慌,推说昨夜忙碌,人来人往,记不清了。
陆九万直起腰来,俯视着他,淡淡道:“那是个女子,约莫四十出头。不,瞧起来年纪并没有那么大,三旬如许。身上常年缭绕着草药味。”
她越说,生辉越慌乱,额间甚至沁出了冷汗。
猜测得到印证,陆九万却半点不开心,甚而心头沉甸甸的,中间夹杂着惶惑、迷惘、愤怒等情绪,最后都沉淀成了难过。
她模模糊糊地想,那个人果然骗了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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