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点奇怪:“你们这个辈分,到底是怎么排的?圣母和知慧都是知字辈,为何地位差别那么大?”
“诶?圣母居然是知字辈么,我一直以为是未字辈。”生辉惊叹,“这也太厉害了,怪不得知慧那么推崇她!”
陆九万既想探索钟春雪,又怕听到钟春雪的消息。她连忙问:“薛长老呢?”
“他没有辈分。”生辉解释,“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辈分,有些大人物入了教,不好论资排辈,多半会给个职位;或者有些人入教晚,并非神主徒子徒孙,这些都有可能。薛长老据说是长兴教的老人,从很早就跟着神主了,他只听神主的命令。”
“你之前说的‘上头’,是不是就是‘神主’?能压圣母一头?”陆九万谨慎地问,“像这样比圣母地位高的人,还有多少?”
“应该没多少了吧?”生辉想了想,道,“神主确实是长兴教的魂。薛长老并不服圣母的管束,甚至……时常出言不逊,对圣母有点,蔑视。”
这可就有意思了,看来长兴教内部并非铁板一块,且圣母跟薛长老不太对付。其实也能理解,知慧入京可能是圣母操作的,明显是来分薛长老的权,双方有着不可调和的利益冲突。
先前她猜测知慧是薛长老单独培养的下线,却是仅仅沾了点边。从某种程度上而言,两人是平等的,甚至于从薛长老对圣母不满来看,他才是被压制的那个。
钟春雪到底怎么得到的圣母之位,还真值得探究。
“你见过神主么?”
“那肯定没有。”生辉叹息,“神主风采,岂是我这等……呸!害人精!”
高山仰止了一半,生辉突然意识到自个儿该和长兴教势不两立,立即破口大骂了一番,觉得足以向死去的女儿交代了,才回归正题:“我曾经询问过薛长老,据他形容,神主风姿绝伦,不老不死,乃是神灵下凡,长兴教一定会长盛不衰。”
“风姿绝伦,不老不死。”陆九万露出一言难尽的神情,觉得这破教挺会忽悠人的,仗着神主不露面,瞎扯呗,大不了找个二十郎当岁的青年,闭眼吹是百岁老人,谁能判断得出真假?
她草草记下要点,接着问:“郑越和陶盛凌是什么辈分?”
陆九万查了两人的姓名字号,并没有发现跟“未知生”相关的字眼,可他们又确实是长兴教的重要人物,这让她百思不得其解。
“怎么,河清伯也是教中人?”生辉比她懵懂,他想了想,解释,“郑施主现在的名是做了宦官才取的,他原先有个名,叫生水。”
郑越堂堂司礼监前任老大,居然只是生字辈?!
长兴教的眼光到底有多高,居然给一个皇城实权人物这么个辈分!
“郑公公人挺好的,念旧情,一直劝我多跟容齐联络联络,是我……傻……呜呜呜!”生辉想起惨死的女儿,又哭了起来,哭得差点背过气去。
陆九万不得不暂时停下来,等他缓过这阵,才接着问:“长兴教在京师还有其他联络点么?”
“有的,不过我才接手,知道的不多。”生辉有气无力,困倦得眼皮撕不开,“城中有家田记玉器行,是与知器对接的地方。”
陆九万唯恐他睡过去,语速极快地问:“那德衡当铺呢?”
“德,德……不清楚。”生辉意识开始不清楚,处于将睡未睡的状态,眼瞅着就要去会周公。
陆九万想了想,觉得没什么要问的了,再问下去,对方也撑不住,遂大发慈悲放他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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