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起到了什么作用。在长兴教看来,这应当是枚打入户部的好棋子。
至于邓夫人会不会伤心难过,谁管呢,所有的人与事都要给神教让路。
“花氏,你知道泄露朝廷机密是什么罪名么?”陆九万无悲无喜望着她,淡淡道,“邓侍郎的正室夫人都不敢这么做,哪怕有家族护着,也少不了判刑。更何况是你,一个外室。你连赎刑的机会都没有。”
这句话正正戳中花氏最深处的自卑,她豁然抬头,语气泄出一丝激烈:“她有什么?要不是有个好爹,她有什么?!邓大哥入朝为官那么多年,位子不上不下,赵家也不说给活动活动,邓大哥娶她有什么用!我好歹能帮他更进一步!”
“哦?”陆九万轻笑,语声轻蔑,“我不信,你一个寡妇……”
“我不行,可是长兴教行!”花氏倔强又得意,“他们答应过我,只要我能拴住邓大哥的心,就能让邓大哥成为户部尚书的备选!”
约莫是压抑的时间太久,尽管花氏明白不能说,依然让陆九万刺激得炫耀起了自己的能力。
程心念露出看蠢货的眼神,户部侍郎再进一步,可就是户部尚书了,那根本不是走关系就能当的。换句话说,如果长兴教能搞定一部之长的认命,这破教对朝廷的渗透到底达到了何等恐怖的地步?
“哦?长兴教用一个尚书之位,要换的仅是你俩你侬我侬忒煞情多?”陆九万笑吟吟地问,“这话你信么?”
花氏不想说,可是陆九万眼中的质疑与戏谑却让她不吐不快:“他们,他们想让我拉邓大哥入教。我,我还没成功。”
可是这些话已然透露了足够的信息。
长兴教对邓侍郎是诱之以情,拉之以利,能做到侍郎之位的不是蠢货,想让他入彀,怕是得给出点实际利益。只要白泽卫查一查户部近来的职位变动,以及尚书备选名单,约莫就能确定双方合作进行到哪一步了。
“似你这般的女子,长兴教有多少?”陆九万怕她不理解,解释道,“就是,跟目标对象有情,或者跟别人初恋长得像的女子。”
花氏露出了难堪的神情,她撇开了脸,有些生硬地道:“奴家不知,奴家只是个小卒子。”
“未来户部尚书的外室,可不是小卒子。”陆九万语含讽刺,“可惜啊,邓夫人若因此和离,京师沸沸扬扬,邓侍郎爱惜名声,定然不会大大方方娶你。花氏,你竹篮打水一场空,白忙活啦!”
“不可能!邓大哥一定会娶我的!”花氏豁然抬头,攥紧了衣袖,“他说过,说过要与我再续前情,白头偕老的!”
陆九万笑了笑,毫不客气戳破她的幻想:“他能抛弃一次,就能抛弃第二次。他多年前为了仕途,就能先让你做外室,而后坐视你被强行嫁给外地行商;如今他已是户部侍郎,功成名就,牵绊更多,你觉得他舍得么?他若敢娶你过门,御史言官不往死里弹劾才怪!”
花氏呼吸微顿,旧日的挣扎绝望涌上心头,她茫然四顾,时而觉得陆九万说得有道理,时而又认为邓大哥不可能再次放弃她,怀疑与恐惧逐渐蔓延全身,她眼中不由流露出了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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