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人模狗样了。是以,他还真不知心上人混账起来,京城大多数纨绔都是群弟弟。
“说话啊,聋啦?!”陆九万单手拎着他摇晃了下,喝道,“还有哪不懂的,一口气全说出来。”
白玉京憋半天,弱声弱气地抗议:“不是不懂,我就是觉得咱俩……挺合适,非常合适,天作之合。”
陆九万十分满意他的识相,大发慈悲将他按回凳子上,甚和善地问:“吃饱喝足了,我可以说了吧?”
白玉京想哭的心都有了,自己追的媳妇,自个儿受着,他哪知道曾经和自己一起跪在黄土道上,耐心给自己讲道理,背着自己走过歧路的飒女子,玩霸王硬上弓居然是这么个模样。
这时候,白公爷选择性遗忘了谢扬就在外头听令的事实。
对此,陆九万的评价是,矫情!
陆千户制服了白公爷,才大马金刀坐下,将昨日跟太子的对话大致说了下,末了问他:“你说,一个不信神佛,不关心天机,做事瞻前顾后的储君,要经历过什么,才会变得那么……不可理喻?”
白玉京努力跟上她的思路,眸光变了数变,方找到想说的话:“如今是嘉善八年,距离乐益六年有二十年,你怎么知道这二十年里,人不会变呢?那开元和天宝年间的唐玄宗,也不一样啊!”
“或许你说的有理,可是陶然,相隔二十年,你怎么知道你儿子没有骗你呢?”陆九万再次提出了这个观点,“记得在小院的时候,咱们就讨论过这点,人心隔肚皮,更何况你们相隔了二十年!你了解他么,你参与过他从出生到成长的一切么?你没有。所谓至亲至疏,你因为他是你儿子,便给予十足的信任,不觉得,比赌博还靠不住吗?”
白玉京让她说得来火:“陆云青,你这不过是替太子开脱,你相信青梅竹马的师兄,我相信与我骨血相连的儿子,咱俩大哥别说二哥,都不过是一叶障目罢了!”
“你刚说什么?”陆九万眯了眼睛,“再说一遍!”
“我说你替太子开脱,咱俩各信各的……”
“开脱后面那句!”
“开脱后面,哦,你相信青梅……”白玉京抬手轻轻扇了自个儿一记耳光,果断认错,“我错了,我嘴秃噜了。”
哪有自己绿自己的,他简直醋喝多了,有病!
陆九万勉强消了气,尽量耐心地跟他掰扯:“是啊,咱们各自都相信对方,我相信太子是因为我了解他,你相信你儿子,却只是因为他身上流着你的血。咱们不提哪边更可靠,就说二十年间,什么事儿都可能发生,那凭什么你就认定是太子的问题?你不觉得,太武断了么?”
白玉京张了张嘴,心说我不信我儿子还能信谁,信你儿子?
他有些强词夺理地争辩:“你之前举的骗父母的例子,是你年少不懂事儿,事情也不大。如今都到了白家生死存亡之际了,白歌再傻也不至于还藏着掖着不说实话吧?”
“不好说。”陆九万想了想,正色道,“这取决于你和他的关系好不好,你有没有给他一个安全的窝。”
“嗯?”白玉京觉得匪夷所思,“陆云青你讲不讲理,这关我什么事儿?这顶多是他脑子够不够用的问题。”
白公爷不太高兴,或者说没哪个人愿意听到自己在坏事上有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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