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儿,结果却险些惹出大乱子,这会儿当着表妹的面儿谈这个问题,多少有点尴尬:“自打京外野店那次之后,他们,再没联系过我。”
程心念听明白了两人的对话,不由责怪地瞪了眼表哥。
“那,你们最近半年有被跟踪的感觉么?”陆九万将话说得清楚点,“就是,不管是在家里,还是在外头,有没有人盯着你们?”
杨骏和程心念对视一眼,摇了摇头。
杨骏先回答:“其实长兴教几次联系我,无论是时机还是事件都摸得准后,我就产生了疑惑,日常留了心,可是出门在外,我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人,或许是术业有专攻,我确实不懂吧?”
“那以前呢?”陆九万不着痕迹瞥了眼程心念,算算陶盛凌修园子的时间,强调,“最近七八年都算。”
杨骏有些想笑:“这,我就一伯府庶子,念念就更……谁会注意我俩啊!”
“不对,确实有人盯着我!”程心念猛不丁出声,转头看他,“你还记得我有次跟你说感觉有人偷看我,你在我院子附近捉住了个小厮的旧事不?”
杨骏微怔,想了半天才从记忆深处刨出这桩事:“这都多少年了,再说后来不是证实是为了行窃么?”
“嗯?”陆九万来了精神,“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程心念想了一想,肯定地道:“我进京第二年。”
“记那么准?”陆九万玩笑道,“看来印象深刻。”
“嗨,我头一年光顾着伤心父母去世,害怕来到陌生地界了,就没怎么出过门,天天陪着姨母做绣活,或者帮表哥抄书,连府里的人都认不全。”程心念不在意地解释,“然后次年元夕,杨家人热热闹闹的,我孝期未过,便独自待在花园闲逛,没成想提灯赏雪的时候,遇上了姨父。他约莫是心情好,顺口问了几句,事后还叮嘱姨母善待我。”
杨骏接过话头,接着道:“父亲说亲戚借住家中,没有藏着委屈人的道理,所以大家裁新衣的时候,念念也轮上了,她当时挺高兴的。”
豆蔻年华的少女,正是爱美的时候,她头一次知道孝期的衣服也能好看,不全是灰扑扑不合身的旧衣。府里见风使舵,一看武康伯对表姑娘态度温和,便立即将各样待遇比照着庶出姑娘来,程心念生活得到改善,一下子舒心许多,跟做梦似的。
也就是那年春夏之际,程心念察觉到有人在观察她。
胆子跟兔子似的小姑娘慌慌张张去找表哥,扭扭捏捏说出了请求,杨骏立即义愤填膺地帮忙蹲守了几日,总算在她院子外逮到了一个扫地小厮。
管事审问之后,告诉两人,小厮看程心念屋里多出了不少物什,就想探探情况,好进去偷东西。当着两人的面,管事将小厮发落去了庄子上,这事便不了了之了。
此时值房内,程心念提出了一个迟到的疑问:“可是他偷东西的话,趁我不在,去我屋里翻就好了呀!怎么连我出门他都跟着?”
“你说什么?跟着你出门?”杨骏讶然提高了声音,“你当时怎么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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