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把太子与勋贵间的矛盾摊了开来。
如果这个“白歌”的确是假的,那么他的目的会不会就是想挑拨护国公府与太子之间的关系呢?
顺着这个思路想下去,青年对陆九万的态度似乎有些微妙,隐隐带着恶意,白玉京一直觉得不太舒服,但是又说不出所以然来,可倘若青年是出于对太子党的排斥呢?
这样的话,青年完全有理由拆散白玉京和陆九万,毕竟一旦陆九万进门,就意味着目前保持中立的护国公府倒向了太子。本就占了嫡和长的太子势必如虎添翼,更难撼动。
但是话又说回来,青年拆他俩就拆他俩,为何要把薛谅扯进来呢?
江阴侯府也不是三皇子党呀!至少目前不是,甚至于,因着薛谅与戴桥之事,江阴侯府跟平凉侯府之间可能还有点龃龉。
白玉京思来想去捋不明白这点,感觉就像是好好一张图,偏生少了一块,让人抓心挠肝的难受。
他叹了口气,放弃这节,问:“那三皇子的母妃和外家,跟晋王有联系么?”
“仓促之下,还没查到。”谢扬实事求是地道,“反正几位皇子生辰,晋王都有送礼,至于谁轻谁重,就不晓得了。”
白玉京愣了下,喃喃:“要是陛下生上几十个皇子,跟中山靖王似的,有一百二十多个儿子,那每年光随礼,就得刮穷晋王府吧?”
谢扬噎了一下,再次觉得公爷脑子有病。
要事谈完,白玉京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吩咐人烧水沐浴,准备洗得香喷喷的去见媳妇。
如意听到这要求差点气疯,这人今天洗几遍了?!就昨晚喝了顿酒,身上的酒气早散了,至于么!
却说陆九万吃完了饭,估摸着武康伯府的人应当慌得不成样儿了,才进了牢里提审老管事杨本。
杨本服侍了两代武康伯,堪称留在府里最久的老人。当然也忠心耿耿,口风极严。
不过陆九万不算担心,从他没有阻拦松香告状之事看,此人还是有道德的,并非狡猾奸诈之徒。
事实也是如此,陆九万没费多少工夫,只简单提了提长兴教造成的危害,以及武康伯坑害妻子儿子外甥女之事,杨本便叹息着开了口。
“其实小人这些年越发瞧不懂伯爷的心思了。他原本还会吩咐小人做些不太,不太好说的事儿,小人劝过几次后,便再没跟小人提过这些。
“我家伯爷年轻时,整日闷不吭声的,他心里想什么,也不爱跟旁人说,平常就爱看志怪故事,一看就是好几天。原先还算正常,只是当个消遣,直到他迷上了炼石族的传说,并亲自去了一趟镇国公主的家乡,回来后,整个人都变了。”
“你说什么?炼石族?”陆九万诧异,“那不是早灭族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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