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向皇宫报增减人口表,王妃便做主以暴病身亡注销了远尘在王府的名籍。”
“对他而言脱离王府在白云观修行也是一种福报。”
“最毒恶妇心,王爷到白云观走动之事被她知道后大闹王府,并以告发王爷欺君之罪为由逼迫王爷断绝来往。改名为无常的远尘只好四处流浪、四海为家,他有一个绝活就是看风水,许多人都因他而转危为安、转逆为顺,可他不图名利,谢绝了许多人报恩的豪宅财宝,依然流浪四方。”
“利他之人最可贵,无私无欲最可敬,无染之心最自在。”
“可他还是遭到严嵩的迫害。”
“本以为严嵩的魔爪只伸在官场,没想到对这些方外之人也不放过。”
“严嵩以重金请无常大师为他家安阴阳两宅,大师断然拒绝。严嵩以无常大师恩师的性命要挟才逼迫大师前往。大师为他家安阳宅时发现了祠堂中的龙袍大为震惊,立刻以梅花易数推算严家运势,当推出若一意孤行必断头绝后时,心中既轻松又沉重,轻松的是严氏父子机关用尽终与龙袍无缘且不断消福招祸,沉重的是自己见恶人之死该不该救。经过一番心海翻腾的斗争后,大师以悲悯之心安了可保严家平安的阴阳两宅,反复嘱咐一定要少欲知足、以德养风水,否则祸门大开。可严氏父子利欲熏心一意孤行,终使严世蕃事发严氏失利。”
“失利的严嵩还能加害人?”
“严嵩父子培植了很多亲信,在朝堂失利时仍能左右地方官员。严嵩认定他家倒霉是无常大师做了手脚,指示亲信以妖言惑众为由将大师抓捕治罪。案子正好交由我太爷爷审理,太爷爷秉公断案,将无常大师无罪释放。严嵩怀恨在心,处心积虑运作一番后将太爷爷免官治罪,幸有无常大师的生父带忠臣上奏,才使太爷爷免了牢狱之灾。说来也怪,就在太爷爷带全家回乡一月后,严世蕃被处斩,人在做天在看啊!”
“天道轮回,因果不空。人若不报,天必报之。”
“严嵩手段毒辣中不失缜密,千方百计打听到无常大师的身世后便将情况告知恶王妃,恶王妃下定斩草除根的歹心,不惊动王爷也不动用官场力量,用江湖中的邪力对大师肆意迫害。无常大师在我们村为孤寡老人治病时,正逢庙会唱大戏。戏班子在唱《大辕门》时,绑在辕门外的杨宗保忽然换成了无常大师,正当大家惊诧起哄时,戏班老板忽然走出来站在戏台中央说无常大师是贼,偷了戏班的钱。一时间万头攒动,大家争相来看比戏更精彩的捉贼捉赃,并大骂大师是伪君子、大骗子,在挨家行善的伪装中隐藏着为行窃探路的卑劣之心,人群甚至把石头、鸡蛋扔向大师。”
“慈悲、善良被践踏是与天作对,真是造大孽啊!”
“面对人群的无理取闹,大师始终闭目养神,仿佛眼前发生的一切与他毫无关系。我爹爹见状走上戏台为大师喊冤,对众人保证大师是行善的大好人,决不是贼。人群不再闹哄哄,我爹爹为大师松绑,并让家人送大师安全离开。”
“这就是你爹爹被戏班子控制的缘由?”
“正是。爹爹在戏班既是头把板胡,又是台柱子。”
“积善之家必有余庆!我帮你家度过难关。”
“感恩观音菩萨派神仙姐姐来帮我家。”嘉茹忙拜完观音圣像又拜海兰珠。
嘉茹所唱的每一出每一折戏,都是海兰珠隐身在幕帐后助唱,嘉茹的文戏以余音绕梁的独特唱腔征服了所有的人,把班主之女凌花比到了尘土里。第三天赵老妇人在看《王宝钏》中《探窑》一折时,听着如泣如诉的天籁秦腔,忽然想起自己远在京城的女儿,便叫停伴奏,问嘉茹有何难心之事,嘉茹立刻跪在台上将自己的心愿说出。老太太立刻命人给戏班三倍的酬金,并将嘉茹收为义女。嘉茹与爹爹欢欢喜喜回了家。
“紫玉姐姐还有这一招,真没想到。”在云端伴观音闻声救苦的龙女笑着说。
“昔日在王母身边时,王母生辰时人间庙会的戏都是她在挑,能以王母的乾坤宝镜呈现在蟠桃会上的戏都是万里挑一,紫玉在每年的挑选中早对所有的戏烂熟于心。”观音含笑说。
“离神最近的中土西北将被魔界的瘟疫侵害,难道您的法力不能使苍生免遭此劫?”
“祸福皆由人心感召,人心向善是避祸之法宝,断恶修善是祸端远离之利器。世人平时不知敬畏,祸至才把希望寄托在法会上,真是亵渎了佛菩萨,把佛菩萨当做了营私舞弊的贪官。佛法无边,只为匡扶正义和救度孝慈善诚,不可能助纣为虐。”
“您手中的三界孝慈善诚名单中为何没有紫玉?是否漏了?”
“本座是有意为之。”
“何意故?”
“只有亲历了瘟疫染身的过程,她才会真正看开看透放下,才会升起更大更广的慈悲心,也才会知道泄露天机和过度自信的后果。”
欲知后事如何?且待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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