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砰——砰——砰——”
但这次,他所依赖的幸运没有给予他可靠的回应。
劳伦斯连开三枪,却全都打在了亚伦身边冒出来的血色肉芽,将这节血肉化的车厢打得吃痛起来,对着他有些不满地挥动着触手,就像是在用肢体语言向列车长表示抱怨一样。
但列车长本人却来不及向血肉车厢道歉,他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压根就不敢相信自己的射击居然会落空:“怎么会这样?”
上一次事情的发展不如他所愿,还是在旅行者号发生脱轨事故的时候!
曾经绝望的恐惧化作乌云,再一次笼罩在这位列车长的头顶。
他猛然抬起了头,破口大骂:
“曦火!又是你搞的鬼吗?想要庇护你的信徒吗?区区伪神也敢阻挠我主赐予我的神迹!”
“神经病,我算个屁的曦火信徒。”
亚伦翻了翻白眼,将外形粗狂的狂犬往肩膀上一抗,不顾身边还未成型形成攻击性的触手和劳伦斯仍然对准自己的枪口,就这样向前前进,三两步便越过了列车长,跑向通往下一节车厢的车门。
“往哪跑!”
身材魁梧的劳伦斯并没有使用自己的体型优势,而是不信邪地举起了手枪,再度对亚伦扣动了扳机,这一次他下意识做了瞄准,但常年缺乏练习随意射击的习惯,让他的瞄准压根就起不到任何用处,再度连续射出的三颗子弹全都擦着亚伦的身体,命中了车厢内的血肉化部分!
最接近命中的那颗子弹,甚至是擦着亚伦的太阳穴而过。
再准一分一毫,他就能命中亚伦,可就是这若即若离的差距,仿佛咫尺天涯!
在劳伦斯陷入了过往失败经历带来的绝望感时,亚伦已经闲庭信步地抵达车厢门口。
只见他故技重施,先扬起手对车厢血肉化的大门开了一枪,又重重踹上一脚,将车门踹开。
在离开之前,亚伦转过身来,对劳伦斯笑眯眯地说道:
“劳伦斯先生,你最好向你所信仰的邪神祈祷,让祂保佑你的真身不被我找到。”
不知为何,劳伦斯感觉亚伦并不是在对自己放狠话。
他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在亚伦·希尔面前,他所依赖的幸运,他所笃定的天命之子,全都将成为镜花水月般的泡影。
亚伦离开了车厢,只留下了最后一句话:
“因为等我找到你的真身,你就死定了。”
没来由的恐惧让劳伦斯再度举起手枪,他没有丝毫理智可言地扣动扳机,但这些不冷静的射击全部落空,无法离开车厢的血肉傀儡,只能眼睁睁看着亚伦离开此处!
“啊!”
劳伦斯怒吼一声,离开了这具血肉傀儡。
恍惚间,他又坐在了沙发上,手中拿着一份帝国时报。
帝国时报的记者用大篇幅记载着他的失误,却对旅行者号更为致命的故障一笔带过。
这让还没有平复情绪的劳伦斯再度激动起来,他一把撕碎手中的报纸,让鲜血喷溅在自己的身上。
“该死!该死!该死!”
但紧接着,他有所感应般地抬起了头。
他看到了一位倒在地上的修女。
这让劳伦斯缓缓呼出了一口气。
果然,他还是被幸运所眷顾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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