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震惊又大怒:“你!你这死女人!”
他涨得满脸通红,但是说来说去却又不说出什么恶心的骂人话,那一句“坏女人”“恶女人”“我要教训你”反复的吼。
暗卫拖着他往外走,他还不收声。
秋月闻声自院外跑了进来,正遇上,捂嘴惊呼:“这哪来的小孩!怎么进来的!快拉出去!”
少年气不择人,听见秋月的话,气急败坏:“你才是小孩!你这个臭女人!你们全是臭小孩!”
那一声是声嘶力竭。
我闻言趴在桌上笑得肚子疼,这小孩怎么这么好玩。
秋月只觉得头疼,她方瞧见了那少年的脸才晓得这偷溜进这阁院的是谁。
她快步行了亭里,没好气:“姑娘,你笑够没?那祁小公子都快疯了,你是跟他说什么了?”
我好一会才止了笑,揉着笑疼的双颊。
半点不心虚:“我跟他说你家王爷喜欢我啊。”
秋月张了张嘴,神色有些古怪。
半天才喃着:“怪不得气成那样。”
我望了一眼她:“怎么?我说错了吗?不是你说的你家王爷有多心悦我吗?”
“嗯?”秋月颇为心虚的干笑两声:“当然了姑娘。”
我不再应答,垂眸吃起桌子的糕点,风吹得我一头乌发乱拂。
秋月瞄了几眼,坐了我一旁下来帮我压了压头发。
又一会帮我推了推桌子的盘子过来,又是拿着手帕一下没一下的在擦着桌子边角,总之坐在我身旁十分的繁忙。
“秋月,你有事吗?”我低眸问。
秋月先是身子一绷,下意识的道:“啊?没有啊。”
我也没继续问,反正她藏不住话,定没一会又会自己说出来的。
果没一会,秋月便矫揉做作了起来:“姑娘啊~”
“嗯?”我低承。
她又凑近几分,低声:“姑娘,你怎么不问刚刚那个少年是谁啊?你知道他是何许人么?”
我侧眸望她,语气有些震惊:“秋月,你看上人家了?你那”不要你那俏厨子了?
我话还未说完,秋月便着急跺脚:“姑娘!你想哪了?我怎么可能……”
若非我心中所知,那秋月因是生了一双桃花眼的眼睛,总是含情脉脉与情意绵绵,就这方明显心虚有话,却显得一出忸怩。
我故意逗她:“不是……那你自见过人家之后便那般扭捏作态,我还以为你一见钟情了。”
秋月瞪眼咋舌。
而后激动:“姑娘,我不喜欢年纪小的!”
“好好好好。”我抬手捏了一把她的小肉脸,肉乎乎的手感甚佳。
一边问:“你方问我什么?那个臭小孩怎么了?”
“姑娘,我是问你可知他是谁?”
我摇头:“不知道。”
秋月将我手抓开,双颊被我蹂躏得发红,她鼓着腮帮子气呼呼:“姑娘你记住,他叫祁容,是祁山来的祁小公子!他的姐姐叫祁丹阳,是圣上新封的祁山丹阳郡主!就是她!她是要来和你抢王爷的!”
我闻言,勾唇一笑。
祁容和祁丹阳我是不认识,但祁山封地却是有所耳闻的,一年前那场逼宫中,传来的消息祁山封地的郡王是第一个倒戈叛变。
看来这新帝是给加官进位了。
“祁山……温少筠要娶祁郡王的女儿丹阳郡主。”我道:“那倒是般配得很。”
“才不!王爷和那小郡主一点也不配!”秋月嗤之以鼻:“再说她就是挂了个郡主封号,她可不是祁郡王的女儿!听闻祁丹阳与祁容是郡王兄长的儿女,双亲死得早,当时算是托孤给王爷,这小郡主又看上了咱王爷,便理所当然觉得她是要嫁入王府的!姑娘你说她是不是脑子有病。”
我思虑一下,道:“那也不能那么说,只要你家王爷愿意娶她便行了。”
秋月看着我的眼神恨铁不成钢:“姑娘你可长点心吧,别说王爷愿不愿意娶丹阳郡主,现在八字没一撇,那祁小公子便找上门来了,日后若真要嫁了进来,姑娘你可就苦了!”
原来她是在操心这个。
我捏了捏她的鼻子:“那不是很正常吗?谁家女子愿意未婚夫家里还藏着个女人啊。”
“姑娘呀……”秋月愁眉苦脸:“你怎么就不懂呢?”
我笑了笑。
我自是希望这王府里越乱越好,至于那祁山祁氏……
我朝秋月道:“人家身份高贵,与你家王爷是天和地作的一对,你该开心才是。”
两人之般配,那祁山祁氏与温少筠一样的恶心。
“姑娘,你可是因为自己妾侍身份卑微而感到自卑?”秋月一把抓住我的手,安抚性的拍了拍:“姑娘不必自卑,王爷不是那种计较身份的人,而且啊咱们王府里所有人都喜欢你,全站你这边呢!你要有信心将那丹阳小郡主赶出王府。”
我倒是不知道我啥时候人缘这么好了,还支持上了。
我问:“怎么?这小郡主不好吗?”
秋月皱着眉,很是为难道:“就是…也不是说不好,就是那小郡主性子太过任性刁蛮,就一小孩子……王爷还甚是纵容她在府里胡来,连那祁小公子也无法无天。”
我点了头,了然:“说来你就是对人家有偏见。”
秋月闻言咬咬牙,面容有些扭曲,最后是忍下了。
她起了身,呼下一口气:“算了,我还是找王爷去吧。”
我不解了:“你找他做什么?”
秋月握紧了小拳头,气势汹汹:“告状!”
我:“……”
“敢问秋月姑娘所告何事?”
秋月被我这么一问,倒是愁上了,一脸苦恼的盯了我一会,突然一拍桌子。
“告那祁小公子骚扰姑娘!用污秽之言侮辱姑娘!”
我觉得秋月窝在这小院里侍候我真是屈才了。
她也不怕温少筠削她……
见我沉默,秋月觉得我是默许了她的说辞,她显得十分满意,临走前还信誓旦旦道:“姑娘!你等着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我看着她走出院子,心情复杂……虽然我知她是想护我,但是我瞧着她总有种唯恐天下不乱的感觉。
也不知温少筠给她洗了什么脑,她十分坚定温少筠爱我,我爱他,真是造孽了。
对……我曾是很喜欢那个人,但也只是曾经,那时他还唤阑筠。
而他是臣,我是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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