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北辰白了他一眼，狗嘴吐不出象牙。
他凑近谢景川的屏幕，不像往常满屏的工作邮件，是kdl网站上沈梓华和沈音的海报。
“看够了吧。”沈北辰带着许些幸灾乐祸的声音道：“人在你眼前你不看，人走了又拼命看。”
“你不觉得。”谢景川垂下眸子：“她们两个，长得很像吗？”
闻言，沈北辰俯下身子凑得更近了些，他看着手机里的二人，眉目之间的相似，尤其那对眉，那双眼睛。沈北辰眯起眼睛：“是这样，不过，只是巧合吧。”
他第一次觉得两个人像，还是在手术那天。
被推出来的两个病人，就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而此刻，这张合照更突出她们俩美貌上的一致。
谢景川没回应，见他还没有收回目光的准备，咻的一下关了屏，起身就走。
“你去哪？”沈北辰几乎第一时间抬头问。
“到点了，下班。”
夜幕已经低垂，沈音坐上沈凡派来的车去了沈家。
“沈小姐，请跟我来。”管家下车之后，带沈音从偏院绕了过去，径直避开了大厅。
她抬头看了一眼灯火阑珊的楼层，并未做声。
沈清婉因为觉得下午在场地受了委屈，抛下一切直接跑回家发了好大一通脾气，不同以往的是，沈梓华这次没怎么哄她。
“小姐。”郭妈按照她的吩咐，端来一杯热茶。
沈清婉尝了一口，只觉得苦涩，她抬头看着郭婶没好气的一张脸，平常也么见她对自己怎么低声下气过，用力一丢，连杯带茶的丢到她身上：“这么苦的茶！你想苦死我吗？”
郭婶俯身捡起滚落的茶杯，喃喃道：“这是夫人平常最爱喝的茶。”
沈清婉猛抬头看着她：“少对我指手画脚！”
忽然，她看见不远处一道熟悉的身影，：“沈音？”她急忙推开郭婶，想要走上去。
郭婶拉住她：“小姐，那这茶，你还要吗？”
沈清婉甩开她的手：“别碰我！”再一抬头，身影进入拐弯角消失不见。
沈清婉跟了上去，那么身影进入了沈凡的房间，她小心翼翼的跟了上去，这栋房子早年因为特殊需要，隔音效果一直都做的很好。
沈音几乎一路都是赶来的，气喘吁吁，涨红着脸。
沈凡请她入座：“喝杯茶休息一下吧。”
沈音接过，轻轻抿了一口，苦中带甘，随即又多喝了一口。
沈凡将一叠资料放在她面前：“日记，和一些同样可以指正沈胜坤的证据。”
沈音接过的一瞬间，顿住：“沈教授，他，也是沈家的人。”
一个家族的人，不是应该互相包庇吗？
至少她从前见过的，都是这样的人。
“我们沈家护短，但也从不包容罪犯。”这句话，沈凡说着分外坚定。
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情，如果他们还不站出来指证，那就只能任由有心之人无法无天了。
沈音点点头：“沈教授……”
蓦地，沈凡出手拦住了他，下一秒，他迈开双腿朝大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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