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正义家该死的疯婆子,曹狱长很是头疼。
“你放走了他,你爸、我都要受牵连,你自己也会受到最严厉的处罚!你已经触犯了这个国家的根本!你不怕吗!?”
曹狱长疾言厉色,警告霍心仪。
“我会一力承担的!”
曹狱长怒,裹住身躯的蓝色液体瞬间凝出一只巨大拳头,朝她撞去。
他的战匣特性是塑胶,一旦被裹住,将很难逃脱,靠着这招,他年轻时捕获了不少犯人。
可他从来没有想到,要将它用在几乎是亲眼见证她成长的霍心仪身上。
蓝色液体没有能够抓住霍心仪,被风压撕成稀薄,最后破裂。
一时之间,两人居然对峙住了。
“你这是!...算了。”曹狱长简直是气不打一处来,思考几次后,他发现自己居然奈何不了霍心仪的特性。
也就放弃亲自去追捕。
陈伯启很虚弱,他几乎连转头都难,当看见霍心仪为了他与曹狱长相抗时,心生后悔:“安哥...,我不想活了。”
齐安城还在往山下赶,他已经看见了停在北出口的那辆战车,和车旁站着的祝潇。
但是中间还隔着驻扎一两万本部猎异官的基地,现在那些猎异官已经收到曹狱长的警报,将路堵住了。
齐安城要冲过去。
一人,对上万拦在身前的猎异官前辈们。
只要他停下来,身后的兄弟就会被去处死,霍心仪的付出也白费了。
他不能停下,陈伯启不能死。
雨点终于从天而降。
从稀稀拉拉的雨点,直接变成倾盆大雨。
齐安城脚下一滑,不下心摔倒了,陈伯启坐在地上,眼神绝望,嘴唇苍白、颤抖:“别救我了,安哥,都回去吧,还来得及。”
他也看见了,山下,上万个身着战斗服,面色肃穆的猎异官在等着他们下山。
齐安城一个人,绝对冲不过去的,绝对会被捉住的,然后会被判刑。
陈伯启不想拖累他们,他后悔了。
这时,忽然,滔天的呐喊声从另一个方向传来。
许许多多赤手空拳,还穿着新兵服的年轻人,从山的另一边冲过来,径直撞入山下好整以待的猎异官列队中,一个又一个抱住猎异官,死缠烂打地将他们拖住。
刑钰、隆喜贵、袁左江、叶轻、孙阴、吕宗庆等等熟悉的身影都在其中,还有许许多多不认识的、不知道姓名的同期新兵,全都来了。
他们或许不和齐安城、陈伯启有多熟悉,有多少交情,可是,齐安城、陈伯启都在那次仪式上,被黎卫中将表彰过,还都特意说明了他们得章的重要意义。
两个都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如今,收到消息,好不容易迎来一个报答的机会,这些才17岁的心高气傲的年轻人,怎么可能不抓住机会,把人情还清。
齐安城重新背起陈伯启,用肩膀晃了晃他:“呐,伯启,你看,大家都来救你了,不要再说傻话了啊。”
陈伯启没有说话,但是齐安城感觉到背上一股湿热,夹杂在阴冷的雨水里。
陈伯启在哭。
“好了,别哭了,大家都会为你受处分啊,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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