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生活区是夏阳五大生活区中最大的。
从黎家梅园到北方生活区的最边缘,就用这辆黎家赠送的极致速度风马,不眠不休需要两天时间,因为墙内各种建筑的关系,飞行轨道要比齐安城从南方生活区到总部要久很多。
途中,除了吃饭,去卫生间之外,就连睡觉都是在船里过的,风马作为一艘奢侈飞船,它柔软的座垫比一般住店的床要好太多,加上制造出的暖和的自然风,不会睡得很差。
趁着陈伯启接替孤岚胜驾驶时,齐安城开口问了问孤岚胜,关于她的过去。
其实也有想到,她一直从未提起,说不定就是不想说。但很意外的是,孤岚胜楞了楞毫不犹豫地拿出小板板写了起来。
写一句就拿给齐安城看,看完再拿回去写一句,就这样断断续续写出了她不为人知,令人心疼的童年。
那时她叫姚玲,只是一个普通家庭的孩子,有一个很爱爸爸的母亲,有一个很爱自己的父亲,疼爱她的爷爷奶奶也住在一起,而母亲的家庭在很远的东方生活区。
孤岚胜全家居住在下城,条件和齐安城家差不多,爸爸在工厂工作,母亲去学做食品,爷爷奶奶也有一点小工作,但经常能陪伴她。
直到有天,她快五岁生日,高高兴兴从幼儿园回家,一到家时,推开门,发现一地狼藉,房间里还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她听了爸爸在叫,连忙跑了过去。
推开门以后,发现爷爷奶奶已经倒在爸爸身前,两个苍老、薄弱的身躯残破不堪,一地血流,而爸爸一身血污,衣服也不知道为什么破成布条,手上、身上、脸上都是血,眼睛正从一片迷茫中恢复过来。
父亲很崩溃叫自己走,叫自己离开,他说很饿,他说血很甜,孤岚胜当时虽然不懂什么,但会害怕,她既想过去爸爸身边,却又不敢,就在那里待着。
足足有二十多分钟,父亲不再叫她走了,父亲极度地克制着,嘴里却叫着她过去,她还是不敢动,她当时还不到五岁,已经被吓傻了,觉得应该等妈妈来。
但是,慢慢地,孤岚胜发现父亲身上逐渐生出肉鳞,一个个坚硬的黑突突的肉疙瘩挤破肌肤,硬生生地将父亲那并不强壮的身躯撑开,父亲那消瘦的身躯因为这些肉疙瘩,变大了两三倍,他的眼睛猩红,脸上也开始变化。
等快要没有父亲的样子时,他慢吞吞地走过来,孤岚胜拿起桌边的奶奶用来裁剪衣服的锋利剪刀,父亲很累,看得出,他在克制,但他也克制不住,低下头,对着自己女儿张开嘴。
那是一张,一口就能咬碎孤岚胜头颅的嘴巴,却迟迟不下口,低声说了:“玲玲,刺我,脖子。”
孤岚胜颤栗着。
父亲坚硬的手,不,那已经是一双爪子了,抚摸着她柔软的头发,用最后一点儿神志,艰难地说了一声:“乖哦。”
孤岚胜终于将剪刀,刺进去,刺进那还未被肉鳞和肉疙瘩覆盖的脖子里。她五岁不到,力气很小,很费劲,很用力,刺了好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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