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城强一些,就算自己先开启了战匣,也未必能够在对方一个抽刀的瞬间出招。
“不清楚。”秋野智宇冷冰冰答道。
这照耀万物的太阳居然不能够照亮他的身躯,他活在阳光下,旁人只能见到他的一个模糊冰冷的轮廓,便害怕地不敢靠近。
“大概呢?”齐安城跟在他身边,与这道和世间格格不入的灵魂走近了一公分。
“你们,杀异者,需要数数吗?”一直平静的语气,总算是带着点疑问的波动了,看来他也不完全是一把冰冷的刀,他对这个世界还抱有好奇。
有一分好奇,便是他作为生物的证明。
齐安城粲然笑道:“数啊,不然怎么算军功,不过有时候也经常数不清,特别是我,我战匣里没有战控系统,所以,没人帮我数。”
所以,齐安城只要数着同伴就好了,正如别人越杀越多的异者数量,他也有越数越多的同伴,而他,就是要挡在这些同伴面前,做夏阳最前面的矛和盾。
这时,秋野智宇忽然停下,害得跟在后面的齐安城两人纷纷警觉起来,以为有什么情况发生,可等了半天,附近只有清风吹起的树影祟动,动物都不靠进。
“千家说,我的身上,有八千多道疤痕,”秋野智宇忽然来了这么一句,然后在前面带路,“所以,应该有八千多只吧。”
以伤疤来计算自己杀过的异者数量?这让齐安城两个人有些吃惊,也有些敬佩,先前,他们只有在元帅的身上看到过粉碎般的伤痕,特别是知道这些伤痕的原委后,对元帅是又敬又畏。
现在,这份敬畏的名单上又添了一位年岁与他们相近的人,秋野智宇。
没有谁,在受过那样的伤后还能活下来,还能变得如此强大,只能说明,这个人,就连死神都会害怕。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当猎异人的?”刑钰好奇问道,在夏阳,所有的猎异官在十七岁前都是一些普通人,快乐、平凡、幸福,直到被征入军团,接触到幸福背后的残酷真相,这才成为猎异官。
“三岁,用刀杀死了与我一同修行的叔叔。他那时已是饥渴状态的异者了,请求我杀了他。后来,师父来接我,将我带在身边修行,这把‘长眠’便是叔叔的佩刀。”说完,他晃了晃腰右侧那把比较长的刀。
这样的事实,让跟在后面的两个人有些措不及防,想了想,也就能理解了,秋野智宇不像他们,生活在这个国家里,连人生都不属于自己的,更何谈童年?像他这样的人,恐怕更多的都已经在孩童时期落入异者腹中。
沉重被刺眼的阳光打破,秋野智宇带他们从废弃建筑区以及诡谲的树林走出,来到了目的地。
整个破落城坐落在眼前,一个巨大的斜坡上,居民背负着上百年来的恐惧,生活在于此,到处是老旧的楼房,与齐安城昨晚刚刚上岸时看到的又不一样了。
也许是因为他知晓这些干净街道背后的恐怖,才导致如今这座城在他眼里充满了悲怆。
“走吧。”秋野智宇道,他率先从崖上落到破落城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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