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自己人了?!
霍拜摩德看着自己的手,一双带着黑色皮手套的手。
他自从开始接掌铁石地牢开始,就戴上这双漆黑发亮的手套,至于为什么,他也不知道。
但现在想来,应该是不想让自己的手变脏了吧。
已经脏的不愿意摘下手套了啊。
霍拜摩德,这些年,你都做了什么。
这是你保卫国家的方法吗?
元帅为什么把你调来中央啊?
是为了让你屠杀自己的同伴吗?
是为了让你折磨自己的战友吗?
那些一生都为自己祖国战斗的人啊,都做了什么,背负上叛国之名?
讽刺吗,好笑吗,应该宣扬吗?
猎异官保卫的是人类,可是,那些明明没做错什么的人,到头来,却被自己朝夕相伴的同伴杀掉,博取战功?
这算什么啊。
霍拜摩德静静地低下头,露出许多灰白色的头发。
他是这里的魔神,折磨人有很多残酷的手段,可如今,他觉得最残酷的刑罚落在自己身上了,虽不致死,虽不受伤,却叫他永远背负下去,永远都无法逃脱,一闭眼,就能看见那许许多多张淡然生死的脸。
基思元帅的笑容,几十年前被夺走,临走时,找回了那笑容。
可是他呢,让许许多多同伴痛不欲生的他,再也找不到笑容了。
此后余生,唯有日夜煎熬,使他入睡的是疲惫,唤醒他的是恶梦。
“我应该放你回去。”霍拜摩德忽然道。
齐安城是关键,或许能够在七国会议上发挥出大作用。
但他摇摇头,道:“不着急,朱利安大使的死亡一日没有解决,夏阳的计划就会受阻。”
他也明白霍拜摩德是想要支持他了,毕竟他还藏着基思元帅的老照片。
“你说的对,朱利安大使的死亡太过蹊跷,不要说格里菲斯大舍堂内,就是巴莱铁尔范围内,都没有出现过特殊波动,那作案的犯人,就像是上帝之手一样,神秘、强大。”
霍拜摩德对此案束手无策,完全找不到任何痕迹可以追溯,对方留下来的痕迹,也只是为了将战庭和夏阳拖入水。
目的是什么呢?
骚扰七国联盟会议?挑拨七国友谊?
这都不是重点。
这时,连想起来齐安城刚刚所说的,他忽然间想到一个可能性。
“你们的计划...不,提案,都有谁知道?”霍拜摩德的直觉很精准,他想起来一个人,他的战匣能力能够超越地域阻隔,但他这么做的动机是什么,还不清楚。
“你是说,行刺朱利安大使的人,和知道提案的人有关?”齐安城的脑筋如今灵光许多,霍拜摩德一说,他就能明白。
“你是说,他们不想让我们提出这个提案,所以,才制造事端,让会议延期?!”
霍拜摩德不可置否点点头。
就是这个了。
“即使你做的是正确的事情,但是这个世界上还是有许多固执己见的老家伙,他们可不见得就愿意和会吃同类的人一起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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