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等到医生将仪器都安置好出去了才找了个凳子坐下。
她侧着头看季沉澜。
男人修长的睫毛映出一片阴影,他无意识的蹙着眉头。
荣嘉儿伸手轻轻揉了揉他的眉间。
一夜好眠。
而这边的沈云汐却不像是他们这般冷静。
刚刚还躲在阴影处笑着哭着癫狂入魔的女人,站在花洒下。
早上穿的白色蕾丝裙还没有脱下。
被主人用寒冷刺骨的水流冲击贴紧皮肉,显出它暴躁的一面。
沈云汐想要伸手将裙子脱下来,却被凹凸不平的毛刺扎的难受。
“啊!!”她用力一撕,裙子后面的蕾丝应声破裂,难堪的挂在那。
为什么?
她紧紧抱头蹲在地上,双眸颤动。
此时浴室的门被敲响。
沈明哲:“我的好姐姐,你怎么一遇到问题就像个小狗一样把自己藏起来呢?”
沈云汐没回答。
沈明哲自顾自的,眼里带着些偏执:“其实,用尽心机手段都换不来的爱情,是可以抢来的……”
陈沫坐在沙发上涂指甲油。
面前的茶几上的手机里响起费罗烈的声音:“刚刚季家的那个老头喊人来追我,差点就要被抓住了。”
“嗯,没事就好,季沉澜和荣嘉儿的情况怎么样了?”
“我安排在医院的人和我说,荣嘉儿只是受了皮外伤,季沉澜居然没惨,都已经脱离了危险,真是可惜!”
他残暴的语气里满是惋惜。
陈沫听的皱了眉头,却被说什么。
又寒暄了几句,找了借口挂了电话。
今天涂得指甲油是鲜红色的,像是凝固的血液安静的匍匐在指尖。
不知道为什么,越看越烦躁,陈沫发狠想要抹掉手上的指甲油。
刚刚泡好卸甲水,季兰刚好到了家。
他疲惫的推开门,却看见陈沫还醒着。
略带歉意的笑着说:“吵到你了吧。”
陈沫没回答,脸上满是焦急:“你这是什么话,今天的事情我又不是不知道,澜儿和嘉儿没事吧。”
季兰没回答,走到客厅猛地坐在了沙发上。
说:“嘉儿的身体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就差澜儿还在做手术,但是医生进去之前就和我说了,没多大问题。”
闻此,和刚刚费罗烈在电话里说的差不多。
她在心中冷笑一声,面上却是担心:“你回来了,那澜儿那边怎么办,不是还在手术室吗?”
季兰隐约有些欣慰:“这你就不懂了,我让嘉儿守在那儿。”
陈沫淡淡一笑。
“你不懂,只有这样嘉儿才有台阶下。”
陈沫闻言一挑眉:“什么台阶下?”
“这样她荣嘉儿才有正当理由承认自己喜欢澜儿。”边说着,季兰还用手点了点陈沫的头。
看见陈沫还是满脸疑惑的样子,季兰哑然失笑:“之前和嘉儿打赌澜儿对她的爱,如果没有爱,大家好聚好散,如果有就安安心心的在一起,现在看来,是我赢了。”
陈沫刚想问些什么就被季兰握住手掌。
他有些疲倦:“我真的好累,可以睡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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