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这是她的亲身经历,所以着笔写的时候,就是在揭开她的旧伤,露出血淋淋的伤口,痛苦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她抿着红唇,笔下敲击着键盘,眼泪在隐忍,那些不堪的经历,在她的笔下塑造一副副生动的画面。
终于,重温着一遍痛不欲生的过往,她想到了那个连面都没有见过的孩子,想到它出身时冰冷的样子,想到盛淮渊冷酷把它扔掉,变成了医院的垃圾被处理掉,她一时情绪崩溃,她趴在桌上任由眼泪扑簌落下。
三天后,一场葬礼在举办,去世之人是a市德高望重李家商界老前辈,其家族在国内都极有影响力。
而这位老前辈是盛淮渊爷爷的同学,两家颇有渊缘,盛淮渊做为后代收到了葬礼的邀请。
葬礼的地点是效外的公墓,时间在下午三点准时下葬,所有被邀请前来祭奠的宾客都将提前到达,等候献花。
两点半左右,邱欣月一身黑西装到达现场,她佯装一副悲伤的表情陪着几位家族太太,做着安慰之举,可她的目光,却一直盯着停车场的方向。
等候盛淮渊到达。
终于在离三点仅有五分钟之际,一行三辆黑色轿车的车队驶进了停车场,保镖率先下车,打开了中间那辆轿车的后座车门,只见盛淮渊一身黑色西装,西装的衣襟别着一朵白花,表情沉重。
他一出现,李家的主人便主动相迎,盛淮渊和主人家慰问了几句,下葬时间到了。
所有前来的宾客都静默在墓前,邱欣月站在最后一排,看着盛淮渊的笔挺俊美的背影,她真恨不得自己再年轻三十岁。
献花的流程结束,宾客们都和主人慰问关切一番离开,盛淮渊也像是要走了。
邱欣月揪准了时机,她也到了停车场方向,看着盛淮渊的背影,她忙叫道,“盛少爷,方便说句话吗?”
盛淮渊回头看来,他并不认识邱欣月,他拧眉道,“你是。”
“盛少爷是否认识沈颖汐?我是她的继母,我叫邱欣月,很难得在这里遇上您。”邱欣月纵然见过商场形形式式的男人,可眼前这个年轻男人,显得极为不一样。
近几年,她听过他在商场的行事作风,利落冷血,野心勃勃,几年不到,便不断扩张领域,几乎坐拥了全球最赚钱的行业,原本这样的男人,身上应该充满了铜臭气息。
可眼前这个男人,高贵内敛,仿佛一座不露水面的冰山,令人只看到他表面平和的一角,而不知其海平面下暗涌的危险。
盛淮渊看着眼前的女人,俊颜突然多了几分冷沉,他淡淡挑眉,“你有事吗?”
邱欣月立即发挥了演技,叹了一口气,朝他道,“我代替颖汐向您说声对不起。”
盛淮渊眯了眯眸。
邱欣月一脸歉意道,“是关于您父亲当年去世的事情,颖汐那会儿还小,您千万别怪她,她什么也不懂,她更不知道她的母亲插足您家庭的事情,她是无辜的。”
邱欣月一边说着无辜两个字,可她的字字句句,都在将沈颖汐推进盛淮渊仇恨的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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