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着邵炎起身，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周成找到了。”邵炎欲言又止，看着她说道。
慕雅闻言，面上浮现出一抹惊喜，笑着说：“真的吗，那太好了，他在哪里，我们赶快派人去抓他吧！”
“可是。”邵炎拉住了她的手，“你听我说，不管等会发生了什么，都要克制自己，知道吗？”
慕雅觉得疑惑。
可邵炎都这么说了，她只能答应。
然而心里那一股不祥的预感，却越来越强烈。
慕雅跟着邵炎，来到了一栋楼前面，一下车，她就被周围拥挤着的人群吓了一跳。
人群里，是拉的笔直的警戒线，里面有侦查人员正在做调查，还有医生和护士来回跑，现场一副混乱的样子。
邵炎早就和侦查人员打过招呼，因此带着慕雅，越过警戒线便直接朝着中央走去。
在中间，盖着一块白布。
白布的周围，是新鲜的血迹。
旁边有人在拍照，有人在做取样，还有医生和侦查人员在激烈地讨论着。
慕雅看着那块白布盖着的人，不知为何，她的大脑有些眩晕。
“发生什么事了？”慕雅抓着邵炎的手。
这时，侦查人员和穿着白大褂的法医走过来。
“已经没救了，从十六楼坠下来，全身粉碎性骨折，就是神仙来了都救不了。”法医摇了摇头，看着邵炎。
慕雅的脸色微白。
侦查人员看了看邵炎，又看了看慕雅，“这就是死者的养女吧，你们之前要找的杀害白家老爷的凶手，就是你的养父。”
慕雅点了点头，脸色惨白：“坠楼死的人……”
“就是你的养父，周成。”侦查人员面无表情地说，“之前我们接到了邵先生的证据以后，便展开全力追捕周成，今天原本是他落网的日子，但是没想到他跑到国贸大厦，一跃从十六楼跳了下来，现在已经死了。”
慕雅的身子微微晃了晃。
好在邵炎在一旁及时扶住了她。
“死了？”她难以置信。
周成杀害了白启刚，破坏了她原本幸福的家庭，还让她取代白莎莎，跟了霍祁寒三年之久，现在就这么死了？
那她之前受过的那些苦，难道都这么翻篇吗？
法医看见慕雅的脸色，叹了口气，“抱歉，白小姐，我们知道你很委屈，但是凶手已经死了，这件事最终也定不了案。”
“不，凭什么。”慕雅一字一句道，“起码，要向所有人澄清。”
“但是他已经死了，死人是不能开口说话的，他更没办法承认自己做过的事，所以关于你的身世被调换，到底是不是故意的，或许……”
或许永远也没人能替她证实了。
慕雅地双手攥紧。
她原本还想向周成确认一下，十年前他调换了自己和白莎莎这件事。
邵炎扶着慕雅的肩膀，心疼地看着她：“没事，这件事我会去跟白夫人说明，事情的来龙去脉，我都知道，你是白家的大小姐，谁也不能取代你。”
慕雅抬头看着邵炎。
蓦地，她的脑海里浮现出了一个人的身影。
白莎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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