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依旧,垂着头,声音像是被碾碎的冰渣子刺得人生疼,“走吧。”
薄司爵冷哼一声转身,没有看见黑发下那双枯竭的眼,以及,满脸的泪水。
孙扶舟和温思淼站在侧边,他们明显看到了南溪肩膀的颤抖。
可是两人谁都说不上话,更别说要去扶着。
就这样,薄司爵和南溪一前一后出了包厢门。前者冷着脸比冰寒,后者步履蹒跚,满头冷汗。
只是没走几步,南溪好像看见了男人说了什么,但耳朵里尖锐的噪声充斥着她的大脑。
她什么都听不到了。
刺骨的寒风刮过南溪瘦弱的身躯,她有一种被冰霜覆盖的凝冻感。
体内仿佛有股乱窜的热浪在沸腾,她却格外觉得冷。
头昏昏沉沉,视线越来越模糊。
杵在原地,天旋地转,她直挺挺地倒下了。
薄司爵原本已经立在长廊的尽头,他不耐烦地等着,却在眼睁睁的看着女人倒下的那刻倏然变了神色。
他不假思索般,没有反应的时间就狂奔冲到了南溪的身边。没有立刻蹲下查看,他沉着脸,犹豫着踹了南溪一下,“起来,别装。”
没有反应。
薄司爵呼吸一滞,脚下的动作顿停。他屈膝弯腰将女人带入怀中,这个常年位居高位且不可一世的男人,在这一刻,不自觉地,垂下来了他高贵的头颅。
冰凉的大手触及女人滚烫的肌肤,怀里的人已经完全没了意识,男人的心漏了一拍,猛得抬头对着玻璃门内没来得及动的温大夫,“温思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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