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还有些灰蒙蒙的,医生蹙眉,“昨天留院一晚观察数据显示没什么问题,按道理是可以了,不过你现在这个样子,要不再住一天我再看看?”
他为什么感觉这个病号似乎有其他的地方不舒服,挥挥手打算让护士再带南溪去检查一下。
豁然,手中的出院单被抽走了。
本缩在沙发上的女人一下子跳了起来,她的脸上有一种莫名的慌乱和激动,“不,不!我现在就走。谢谢医生。”
说完,她没有换衣服也没有拿走病房里任何一样东西,甚至未停留片刻,算是夺门而出。
门口,果然没有看守的保镖。
南溪飞快地走着,走着走着就跑了起来,不顾其他人的奇怪的目光,忍受迈一步就撕裂般的疼痛,她冲出了医院的门。
新年的第一天,天色灰蒙蒙的。
一阵凛冽的寒风刮过,不知何处而来的雪花落在了南溪的脸上,她感到雪花融化后的寒意。
“出来了,我出来了。”嘴里呢喃着只能自己听到的话,两行清泪从眼角划过。
天知道,做了三年牢,她有多么抗拒被关押。
蹲在暗无天日的牢笼里,像是在黑暗中对她反复处以极刑,且永生得不到救赎。
南溪大口呼着广阔天地之间的新鲜空气,裹了裹自己身上仅有的一件单褂子病服,他默默将领子竖起来,缩着脖子,阻隔寒风灌领,同时也是为了遮住脖颈之间青紫相间的印记。
这些是她换取自由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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