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也没事干,带来的小说早都读完了。清韵病快好了,昨天晚饭已经能吃些了。”
“好的还挺快的。邢桁,你适合做她哥哥。”林枫琦笑着拍了拍邢桁。
邢桁咽下去的话又涌到嘴边:“其实吧……”
街上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邢桁和林枫琦看向窗外,只见云楚歌和云羽歌翻身下马,牵着马走进客栈院子里。两人还没来得及把视线收回来,龙铭便撞开门:“云大哥和羽歌姐回来了。”
“走,邢桁。”
云楚歌和云羽歌并没有带来好消息。房间里的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过了不知多长时间王晨道:“收拾行李,一个时辰后就走,去辽城。”
“到辽城马车得二十天路程,到了我们就算在流放地找到了咱家的人,也没时间带马进去了。而且今年还来了寒潮,暴风雪说不定来得更早。”云楚歌摇了摇头。
王晨站起身:“那就赌一赌呗。我们就赌你家的人全在那个流放地,直接带马进去。”
“这风险也太大了些吧?万一……”
“漠城那里的流放地是最小的一个流放地,我们就赌一把晟国朝廷不会把你们家这种大家族流放到那里。不然,你希望你的家人在流放地度过一个冬天?”
云楚歌看着王晨:“王老师,赌输了怎么办?”
“云楚歌,你也经历过战争。战争就是一场赌博,你每次作战前,会考虑失败吗?你考虑了又如何?难道你临阵逃脱?我们今年只有这一次机会,一半的成功几率已经足矣,我们只有成功,没有失败。”
“好,王老师,听你的。羽歌,我们去找老伯。”云楚歌一拍大腿。
王晨重新坐下:“生病的去收拾行李,没病的去找马车买干粮。一个时辰内全部准备好。苦寂和炎灼人呢?”
“他们去街上了。”
王晨猛拍了下桌子:“马上给我把他们找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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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苦寂虽然是晟国人,但因为国都靠南,自己父亲当地方官的城更是离晟楚边境不远,气候还比较宜人,从未见过这般大雪。北安城的市民们花了近一个上午才把街道清扫地能勉强能走马车,街道两边全是连在一起的快一人高的雪堆。云苦寂看着大雪后种种景象,只觉新奇,走走停停,云炎灼也不厌烦,陪着他到处乱晃。
“那是卖烤红薯的?”云苦寂看着不远处一个小摊上的木制招牌。
“对,烤红薯。冬天买一个,从你的手心暖到胃里。要不要试试?”
“当然。”云苦寂摸出四个铜板,走到小摊前面:“老板,两个烤红薯。”
“好嘞。有点烫,你们可以先放在手里捂捂手。隔着手套,正好烫不到你们。”老板收了钱,用长长的铁钳子从炉里夹出两个烤红薯,放在云苦寂手上。
“给。”云苦寂把一个烤红薯分给云炎灼,“呼,这玩意好暖和。”
“是吧?这北境太冷了,总得想出点让自己暖和的方法。”
“老板,你一天能卖多少个啊?”云苦寂好奇道。
“一天的话,我昨天卖了五十多个。天越冷,我的生意越好。”老板笑着回答道。
“这么多?”
“对啊,而且我过了中午是不出摊的。早上红薯最好卖,很多人都买一个当早饭。每年冬天到最后,我买的红薯都不够用了,去问农民收,他们都说卖完了。”
“那你下午不卖红薯的话,在干嘛呢?准备第二天的红薯吗?”
老板摇摇头:“那只需要晚上做就行了。我下午有份工,一个下午四十个铜板。”
“这么辛苦。”
“小老百姓,讨个生活,当然辛苦了。你不是本地人吧?”
“不是。我是来这……走亲戚的。这是我堂弟。”
“这样啊。是因为遇寒节?”
云苦寂点头:“对。”
“一年又要结束了。”老板叹了口气。
“那是赵宋良?”云苦寂看见一个人向他们跑来,便朝着那人挥了挥手。
“你俩还这么悠闲呢?”赵宋良气喘吁吁地停在两人面前,劈手夺过云苦寂手中烤红薯,“找的累死我了。赶紧回去,你哥你姐回来了。”
“啊,怎么说,在那里吗?”云炎灼问道。
赵宋良刚要说话,又瞥了眼红薯摊的摊主:“回去再说。快。”
“你先把我红薯给我,这玩意暖手贼舒服。”
“给给给,你们再不回去,我们所有人都得被王老师骂。”赵宋良拉住云苦寂和云炎灼的衣袖,带着他俩小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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