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当年的恩怨,“当年当兵,是咱爸让出名额让二叔去的,他留在家里照顾爷奶,二叔回来后分配工作,奶一直说二叔好,反而处处看不上咱爸。二叔真有心,为啥不劝劝奶?奶最疼他,也最听他的话。”
以前,季建华不和妹妹说这些,是两个妹妹一个闹腾一个太天真,如今大妹妹懂事了,他也就有了倾诉的地方。
“二婶最圆滑,不出力好处都让她捞了,一会儿到二叔那后,咱们直接和爷说。”
从上次的事,季建华看得出来,他爷不糊涂。
“大哥,咱们先去街道办,二婶不是在那上班吗?先把咱爸的情况和她说。”季玲看到大哥露出困惑的表情,道,“街道办是为老百姓办事的地方,咱爸的事在他们街道办见光,二婶想做面子事也不行,除非以后她真的只想当个小职员。”
二婶看着就是有野心的人,这样的人也知道利弊。
“再说,咱们是借钱,又不是和爷要钱,这钱借出来将来一定会还,二婶没那么傻。”
季建华明白了,“你这招狠啊,抓住二婶的痛处。”
“反正咱们目地是把钱借来,没时间和他们细磨。”
有季玲的提议,两人没先去季二叔家,拐弯去了街道办,李松兰也刚到单位,看到兄妹二人热络的招呼两人坐下,又是端茶又是倒水。
“难得你们兄妹两个到我单位来。”李松兰不知道从哪掏出一把瓜子,放到兄妹面前的桌子上,一边和兄妹说话,一边和办公室里的人介绍。
办公室的人听到季玲是高考状元,少不得又一番恭维,李松兰谦虚的接受着大家的夸奖,两眼笑的弯成一条缝。
“二婶,我爸出车祸,要去首都做手术,手术费几万块钱,我和小玲过来,是找二婶想办法的。”季建华声音哽咽,“二婶,咱们家你最有能力,我们也不知道去求谁了。”
李松兰笑僵在脸上,一口牙差点咬碎,才将要骂人的话咽回去。
两个小崽子找到这,敢情就是给她施压的。
办公室的人一听,七嘴八舌的问起,季建华便把季父的事简单的学了一下,听的大家也跟着忧心重重,劝李松兰快带孩子回家想办法,又说她这几天可以请假。
李松兰脸上挂着担心的表情,一边和同事道谢,从单位出来时,差点虚脱。
看着身前摆出听话样子的季家兄妹,李松兰胸口似有石头压着,闷的喘不上气,还要敷衍挤出笑应对,“你们两啊,这么大的事咋不回家先告诉你爷你奶,最后告诉他们,你奶还不得挑理生气?”
季玲凑过去,奉承道,“二婶,我奶就是农村老太太,没念过书见识又少,我爸出这么大的事,咱们家也就你有主意,所以我和我大哥就直接来找你,我奶要怪就怪我吧,我不怕。”
李松兰嘴角抽了抽,平时要听这些话,她还真会高兴的把尾巴翘起来,可今时不同往日,被戴高帽是要往往掏钱的,她高兴不起来。
她咬紧后牙根,干笑两声,“走吧,先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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