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则秦济民早已无言相对也,其在内心嘟囔道:君父是否忘记了他还是个孩子呀,如此着急的模样,好似明日便要将君王之位易与他似的。
又寻思着娘亲私下里告知他的:济民啊,你君父少时过得极为清苦,还来不及长大,你的祖父便去世了,早早的便挑起了担子,你可要记得为父多多分忧呀。
作为一个疼长辈的孩子,他便大度的原谅君父,这般恐怖的想法罢,秦济民如是安慰道自已。浑不知遭父母携手‘欺骗’的秦济民,在疼父母的路上渐行渐远。在将来明白知事之后中,疼父母已是刻在骨子里的习惯与自身的情感使然,无可更改也。
然他当真还是不知晓,应如何去做,方才能将秦王做好,如君父一般伟岸,为他们撑起这一片无垠的天地。便如实与秦昭世说道。
秦昭世将带至他的几案前,拿出先前在案前刻划的竹简,上有一篇文章,寥寥数语,却教秦济民移不开眼。
惊喜的问道:“君父,你的字怎的这般俊郎?济民要甚时方才能赶上你呀?”
秦昭世不知想到了甚,目光飘忽。秦济民见状,则是明白过来:定是娘亲说的,君父这般模样,想必是又想起了祖父来。
遂上将轻勾秦昭世的大手,道:“君父,你教教济民呀,否则将来长大了,写出的字还是这般丑,如何人前显露呀?”
秦昭世此时确实想起了秦武公,不过并非是伤感,而是当初他与秦济民问过同样的话,做过同样的事,一时有些怀念罢了。
瞧着秦济民小脸上故作的忧愁,比之那些个自诩文人墨客,成日里的无事呻吟,时不时的伤个春,悲个愁,多了几分纯粹的憨态而不自知。
秦昭世会心一笑,心中的伤感,早已化作了怀念,不过孩子还小,无须与之讲如此复杂的情感,待时机成熟,自会明白的。
他道:“济民呀,写字重在两点,你可明白?”
望着很诚实的摇了摇头的秦济民,秦昭世哈哈大笑,窗户外偷憩在此处乘凉的鸟儿,惊飞而起。曲梁宫中的父子二人浑然不觉。
秦昭世低着头,侧下身来与秦济民轻声说道:“写字最重便在意,其次再是形。如是只有形,写出来的字不过是徒有其形,毫无灵魂在其间,只能得一句,板正而已;若是其字有意,如九天之龙,何处去不得也。字有意者,形亦是差不了多少的,便是形差上少讲,亦有一派风流韵味流转其间。”
秦济民似懂非懂,问道:“君父,济民知晓写字需要意在其中,可如何才能拥有此中意境呢?”
秦昭世并未正面回话,而是说道:“济民,你且阖上双目,在这之前,将竹简之上,君父刻划的秦字,仔细瞧清了,然后记下来。”
秦济民依言行事,从秦昭世身旁挪至其身前,拿起几案上的竹简,注视上书第一字“秦”字良久,随后阖上了双目。
止觉得方才的“秦”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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