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堂伯,文武双全,本王羡慕不已呢。”因赵王盍说这话时,神色极为认真。
下首的妇人,面上肉眼可见的慌乱,急色不似作假,她道:“王,妇人的相公生前,一日曾有言与妇人,妇人犹记至今,听得外头的传闻,特来禀与王。”
赵奢之言,赵王盍有着极大的兴趣,他躬身一揖,问道:“马服君生来骁勇,可是有何良策留与我赵国?”
妇人的嗓音悠扬轻远,如同宫中乐师奏的曲子,令人有些许沉醉。
只是妇人口中言及之事,在赵王盍的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根本没有心思去留意,说话之人的嗓音如何如何。
妇人道:“记得是括儿少时,在家学习兵法。遍习家中兵书,遂觉得平生无敌手,其人之力,天下莫能当。
年岁稍长,尝试与先夫言及兵事,先夫所问,无一不能作答,然先夫从未夸赞过括儿,不以其为善。”
“夫人可知,马胡君此举,何故?”赵王盍闻言,有些吃惊,以为赵奢对其子赵括,甚是严厉,故有此举动。
妇人抽搭道:“还请王恕我儿无罪。”
许久未见过赵括的赵王盍,点了点头。妇人接着又道:“当时妇人同样问过先父,此举何故。先父道:兵,死地也,而括易言之。使赵不将括则已;若必将之,破赵军者必括也。”
不止赵王盍听明白了妇人话中之意,便是站在左边的宫人,同样听了个明白,妇人之意,指带兵打仗,弹指间关乎众人的生死,此乃大事。
然赵括轻言兵事,且将兵事说得极是容易。马服君认为,若是赵国不以赵括为将领便罢了,若是用了赵括,赵军必须灭亡在其手中。
此言不可不谓之不狠绝也,若非是父子,只怕是赵王盍与宫人,都会认为两者之间,隔着深海大仇了。几乎是断绝赵括在赵国出人头地的机会。
赵王盍顿了顿,在知晓通赵括晓兵法之时,便动了几分心思,可后头的灭亡赵军,则让赵王盍望而却步,止步不敢往前。
妇人仍旧兀自啼哭着,赵王盍心中一软,欲应下这妇人所请,不为其他,马服君只这一子,为其留一后,亦是一桩美事啊。
出言宽慰了妇人几句,适值赵王盍,欲开口之际,右宫人一身常服,行色匆匆前来,赵王盍立时正正了身子,想来今日是有了消息了。
遂与妇人道:“且先夫人去寻王后,走一走,马服君为赵国撑下来的王宫。本王见下有紧要之事。”遂遣左宫人领着妇人退去。
妇人不知,一个转身,开过的花儿,会结出什么样的果来。
赵王盍同样不知,瞧右宫人的模样,似是有喜事,思及吩咐右宫人去做的事,赵王盍不由神情大震。
“可是有消息了?”赵王盍待人离去,矜持的问道。
右宫人笑道:“王,消息来源可靠,我已探得分明。此事与那马服子有关。”
赵王盍的心里猛的咯噔一下,方才马服君的遗孀来此,说得正是马服子之事,而这传闻又与其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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