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相如哆嗦着,口中极是痛心的说道:“那赵括不过是照着书卷打仗,如何能胜得了秦军。如此明显的计策,王竟也不察,只想着将你换掉。无异于自毁赵国的城墙啊。”
闻言,廉颇疑惑的问道:“说道王,颇想问一问,我只知王遣人围着你的府邸,所谓的究竟是何事?
难道当真是因为怕你传信于颇,担心你为颇想出甚好的计策来,坏了换将大事吗?”说至后头,廉颇的口中,隐有几分嘲讽。
一国君王,在两军交战之际,如此的分不清重要,无疑是让臣子失望与伤痛的。
蔺相如先是摇了摇头,复又点了点头,道:“王的意思,谁也说不准。在这关头将我的府邸团团围住,其中的用意,还是能让人揣摩一二的。只是.....”
忽然之间,蔺相如面色大变。他道:“廉颇大哥,你是如何进得我这府中来的?”
廉颇的脸色同样为之一变,蔺相如能想到的事,廉颇亦想到了。他道:“方才进来之时,那看守大门处的侍卫,并未出来拦住我,此时看来,应是有意而为之。”
面色有些挫败的落坐了回去,廉颇知是中了有心人的计,此时此刻,再出去,只怕是难如登天了。长叹一气,暗道:哎,时也命也。
一旁的管事,方才想起来,先前那些人可是不许任何人进去的,只因今日瞧见廉颇,震惊之下,忘记了这点不同寻常之事。
遂上前与二人请罪,廉颇道:“此人以有心,算我们无心。任是我今日未曾进得这府来,只怕是同样也走不回了。”
蔺相如对管事也无甚可怪罪的,毕竟这样的事,谁也预料不到。只是挥手教管事退下,待人出了内室后。
他问道:“廉颇大哥,如今可如何是好?当初我以为你会在长平死守,拒不与赵括交换,哪里晓得,转眼间,你便来到了相如的跟前,究竟是何人将此事说与你的?”
廉颇只当秦国借机生事,不意管事的并不知情。将他调回来的事,可大可小,若是蔺相如知晓真相,只怕管事没了活路。
遂回道:“此事应是我国有人从中作梗,被秦文谨加以利用了。”蔺相如闻听秦文谨之名,倒是想起一段往事来。
他苦笑道:“尤记得当初去秦国,护送和氏璧之时,那还只是个半大的孩子,与另外小一点的两位,嬉耍玩闹,另位两位应是秦王昭世与典客秦婴了。
不曾想到三人,竟成长到如此地步。教你我二人,临老了还在他们身上栽了个跟头。”
许是一口气说了这般多的话,抑或是过于激动所至。蔺相如说完之后,便咳嗽不止,廉颇上前扶着,为其顺着后背。
廉颇一面为其顺背,一面回道:“我等老了呀,计不如人,虽是心有不甘,又无可奈何啊。相如兄弟,自从方才得知,我回不去长平之后,心中就一直不安,总觉着要出大事了。”
咳嗽中的蔺相如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又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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