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少阳宫,身后的欢声笑语,愈发远了。
虽然贪恋此间暖色,可是洛惜贤并未回顾,当下有更需要她的事在前方等着,只有将这些事做好,方才能留住这样的温暖。
攥紧手中的口供,径往章台宫去,适值秦昭世下了朝会归来。
洛惜贤起身迎了上前,挥退了上前来伺候的宫人。
秦昭世诧异的问道:“惜贤可是遇上什么不解的难事了,与今日毒害济民的事有关?”
瞧着洛惜贤愁眉深锁的样子,秦昭世认为除了自身,也只有那几个不省心的孩子,方才能让其这般操心。
成亲这些年,也只那一回中蛊教其成日忧心。也是自那以后,秦昭世便暗暗发过誓,不再教洛惜贤伤心难过,成日提心吊胆的。
可是今日又见对方,那深锁的眉眼。
眼下最大的事,只余两件:一件是秦文谨在长平,另一件则是章台宫中生了暗鬼。
前者自是举国中之力相持,后者若是不解决好,便如眼下,长子秦济民险些教人害了去,夫人洛惜贤又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样。
洛惜贤有气还无力的样子,将几案上放着的那份口供,交予秦昭世,口中还说道:“这是今日下手的宫人,招供出来的话。”
秦昭世闻言靠着洛惜贤落座,后将宫人的口供尽数览之。
不辨喜怒的将口供搁置在案上,秦昭世问道:“惜贤可是为这事儿烦心?”
洛惜贤摇了摇头,复又点了点头。
秦昭世揽着靠在肩上的女子,伸手轻抚其眉眼,望着洛惜贤有些疲倦的神色,他道:“惜贤,再等等,到你说的那个合适的时机,将来就不必再受累了。”
洛惜贤轻笑道:“昭世哥哥无须忧心,只是惜贤有些一时有些气不过罢了。幕后的那张黑手,竟然冲着孩子下手。
真正让我担忧的是,济民那一处,似乎当真有些动摇,只是济民又还有些想不通,一时间不肯与我交心,就怕济民信了外人的鬼话。”
“是昭世的不是,未曾将几个孩子看顾好,方才教你如此忧心。”秦昭世好言劝慰洛惜贤,换来的是一阵笑声儿。
洛惜贤笑道:“昭世哥哥若是成日的围着几个孩子转悠,这么大的一个秦国,是要教惜贤替你看顾吗,竟是这般的会偷懒,我可不依。”
见秦昭世亦跟着咧开了嘴角,洛惜贤又道:“其实几个孩子皆出自你我之手,对于他们几人的品性,自是信得过的。
只是惜贤的卜筮之法,对于他们几人来说,竟是失效的,这才有些患得患失,惜贤看不清他们的未来,心里一直提着的。”
秦昭世闻言侧过身去,捧起洛惜贤的双颊,道:“惜贤,有一事我一直未曾和你提及,如今正好是时候,你是否发现,近来你愈发依赖于卜筮。”
黑白分明的眼中,一瞬间闪过的震惊,尽收于秦昭世眼底,他道:“惜贤以为我们这等不知命,当如何生存?知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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